“这不是好东西。”
“知道,但还是想尝尝……”
“屎也没人尝过,但都知道不能吃。”
“……”
此时王梓上前来献了一支舞。
许是为了迎合司马瞻,许是她原本就不爱跳缠绵悱恻的曲子。
选了一支杀伐之舞,名为《重甲》。
易禾记得书中记过这支舞,在百年前的朱雀台上,也有女乐舞之。
可惜,朱雀台上的那位最终还是没能逃过礼坏乐崩的亡国之运。
司马瞻一边喝酒一边赏舞。
易禾抽空瞧了他两眼。
若是他能相中这王家嫡女,想必此行就能事半功倍。
其实对于王家来说,这个条件实在不算刻薄。
没让陛下加官进爵,没让陛下封侯封荫,还以一女互联姻亲,只求个身后妥当。
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意为难。
毕竟司马瞻迟早都是要纳妃的。
既然谢家女摆明了没什么希望,可王家女若是得了殿下青眼,也算在面子上压了谢氏一头。
尤其是王显亲自见了司马瞻的风姿,更觉得满意。
王家的目的无非就这两桩,已经算是给司马瞻交了底。
就看他怎么选了。
……
一曲舞罢,司马瞻带头击掌。
“如何?”
司马瞻垂下头问:“什么?”
“王家女郎如何?”
“挺好的……”
易禾笑着颔首:“甚好。”
“殿下……”
王显在对面起身朝司马瞻揖礼:“不知殿下今日可有雅兴?”
司马瞻知道献艺这种事,便是互相抬举一下的意思。
他笑问王显:“可有瑶琴?”
王显笑得风采奕奕:“备下了。”
易禾忍不住问了句:“殿下还会弹琴?”
“弹不好,瞎弹。”
说罢端了端坐姿,命人将琴移到案前来。
侍人将酒案撤下,将琴案置上。
司马瞻舒了舒广袖,将手指按在琴弦上。
流水般的琴声立时徐徐而出。
这瑶琴有半个成年男子长,不知为何在司马瞻身前,仿佛还短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