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无论何种感情,只要得不到回应,都会承受一些痛楚。
是蚀骨尖刀和伐心巨斧的穿凿之痛。
他也受过的。
“别哭了……”
司马瞻在胸前摸了几下,没有带可以拭泪的东西。
只好将袖子递了过去。
易禾没抬头,捧了他的袖子又抽泣了好一会儿。
抬头时已经不见眼泪阑干。
她执起手边的酒盏,胡乱地对着司马瞻一举:“喝。”
司马瞻知道,这杯酒下去,兴许她就能释怀大半了。
……
王显的宅子后头是一片不大不小的清河。
兴许是连日闷热,河中一到晚上就十分热闹。
二人就着聒噪的蛤蟆声,一直将整坛酒喝了个精光。
桌上的十六道菜,已经叫风都卷凉了也没有被吃掉一口。
小主,
司马瞻几次望着她欲言又止。
易禾瞧得清楚,特意给他留了一个台阶。
“今晚劳烦殿下开导下官。”
司马瞻果然借坡下驴:“不烦,大人是不是也可以开导下本王?”
易禾在椅子上端坐了一下,仿佛如临大敌。
“岂敢。”
司马瞻知道她紧张些什么,但是眼前已经管不了许多。
两三日的功夫就要回建康,再没有合适的机会给他俩单独相处。
他稳了稳心神,徐徐道来。
“先前父皇和母后都说,本王虽然看起来凶戾,实则是个温吞人,这些年本王问过许多书,也求过许多经,然而都说温吞之人易生执念。”
易禾抓起酒盏,又灌了一口。
“酒都没了,你喝的什么?”
她干咳一声:“不重要,殿下继续说。”
“装傻就没意思了。”
“哦……那殿下是什么执念?”
司马瞻凑近了看他,语气也认真起来。
“同之前本王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