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刚刚卯时,天色还未大亮,李祎便悄悄赶往了晋王府。
因为司马瞻习惯早起,每日还要在院内练上一个时辰的功再用早膳。
之前裴行给他开了后门,可是他总觉得走旁门歪道不是君子,所以宁可费些眼神和功夫从正门回府。
这几日王府戒备森严,出入人员又繁杂。
他也只能从下了破凉山就开始坐上车辇,然后勉为其难地走后门了。
裴行每回都提早去接应他。
然后依着司马瞻的惯例,让他去树下练一个时辰的剑。
练剑有风险,所以他只能用快招。
毕竟快一些才看不清脸。
几天下来,他竟然生出一种起早贪黑来王府上值的感觉。
关键是也没人给他俸禄。
晦气。
……
那厢郭成正在房间睡得香,不成想一大早小二就来砸门。
“客官醒醒,快醒醒,李家主君回信了。”
郭成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弹起来,一把将门扯开。
信确实是李寻亲自复的,内容也通俗易懂:
你是哪个洗脚水喝多了的老狗皮,拂尘子是我儿子,再给他造谣老子撕烂你的嘴。
对了,你在不归酒楼是吧,有本事今天别走,你给老子等着。
郭成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他出门将小二喊来。
小二以为给他送信还能得赏,乐滋滋地就进了门。
郭成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我让你说话说一半,我让你说话说一半!”
小二委屈。
“哪里说错了嘛!”
“我问你拂尘子怕谁,你怎么跟我说的?”
“怕李寻啊。”
“李寻是他爹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啊,儿子怕爹有错么?”
“再有一桩,昨日是不是你说李家是百年清流,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小二梗着脖子:“本来就是,不信你再去打听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