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也紧接出言:“说来嫔妾也近日听到了一些消息,尚不知是真是假。”
这下瞧着皇后没说话,越贵嫔也继续道:“沈大人年少有为,自也是汴京女子心中倾慕之人,只不过嫔妾最近听到的却是有碍名声,说是跟永乐坊搅在一起了?”
静妃由身侧婢子剥了蜜桔浅尝,这才笑道:“大抵是空穴来风罢了,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皇后听了这半晌心如刀绞,手中茶盏略微有些重放在了桌案,众人连忙噤声。
沈文瑶这才淡淡一笑,静声道:“今日是本宫生辰,原是一件喜事,既然来了,梨园这出戏好好听着便是。”
众妃嫔到底称是,心中惊了不再多说。
沈文瑶缓和了口气:“不管如何说,前朝之事与咱们宫里无关,咱们要做的就是伺候好圣上,旁的没什么好说的。”
她话方才落下,安嫔倒也不惧她,反而朗声道:“皇后娘娘这般不许众人谈论,可见沈大人一事并非是空穴来风了,自古这英雄难过美人关,怕是栽在那女子手上了。”
沈文瑶上扬的嘴角彻底僵住了。
她目光落在安妙栗身上,只淡淡道:“安嫔妹妹,今日是本宫生辰。”
安嫔懒懒抬了抬眼笑:“嫔妾自是知晓,不过闲聊打趣几句,皇后娘娘不会生气了吧?”
众妃嫔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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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沈文瑶过了生辰,紧跟而来就是五月五的端午了。
宫中每到节庆,造粉团,角黍,贮于金盘中,以小角造弓子,纤妙可爱,架箭射盘中粉团。中着得食。
这几日沈文瑶提起沈子濯就气恼,去往沈府的消息俱是已读不回。身旁婢子阿秋替她在冰鉴中放上冰凉瓜果,扶着她的手安慰:“娘娘莫要气恼,公子许是太忙。”
沈文瑶脸色难看。
沈子濯如今简直荒唐。
永乐坊是什么样的污秽之地,那妓子本是大皇子用来侮辱那不得用的质子,兄长去搅和什么。
而且现下刚升职骁骑参领,他是生怕别人不会在前朝参他几本!
沈文瑶只觉得沈家出了这么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简直心累,若非她是皇后尚且能遮掩几分,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