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妹妹的？”顾秉修眼底浮起一层冷意，周围温度骤降。

顾辛理直气壮，“反正不是我。”

小团子继续竖中指，奶声奶气喊，“哥哥。”

小团子以为是友好的表示，毕竟出门时，哥哥给哥哥比了。

顾习蹦蹦跳跳进来，瞥到畏畏缩缩的顾辛，以为他犯了什么事，便高兴道，“哥，别和他计较，直接揍。”

小脑袋侧过去，竖起中指，“哥哥。”

顾习笑容僵住了，整个人愣在原地，仿佛被雷劈了无数下。

他机械般移动身子，想要跑。

顾秉修抱起小团子，按下小手，“伊伊，不能竖中指，不礼貌。”

礼貌是什么咩？可以吃吗？

在无辜清澈的双眸注视下，顾秉修揉揉眉心。

小手一直竖着中指，“哥哥。”

瞥到顾习也喊，“哥哥。”

客厅里回荡着奶声奶气地喊声，“哥哥。”

顾习垂手站在沙发面前，顾秉修斜靠在沙发上，怀中的团子在他怀里爬来爬去。

动作和以往一样，只是竖中指而已。

顾习心如死灰，“哥，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顾辛捂住耳朵拱火。

“顾辛，你死定了。”

肖姝端着一小碗酸奶水果，“哪个小宝宝要吃果果？举起小手来。”

小手唰的一下举起来，“伊伊，伊伊。”

“噢，是我们伊伊小宝贝。”

她推开顾习扯她衣角的手，“就该让你哥教训你，教什么不好，教伊伊这个手势，多没礼貌。”

小团子捧着碗，拿着小叉子，叉一小块塞小嘴里。

嚼嚼嚼，小仓鼠似的。

顾秉修脸色缓和些，果然奶团团治愈人心。

他看看顾习，又看看打游戏的顾辛，什么都没说，心累，难得连骂人都不想。

“坐下吧，辛苦一天别总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