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氏显然还没能体会他的心情,只是心心念念地想着两个字:“休妻”。
沈月尘不好这件事,就像是一张巨大的黑绸布,将她的眼睛全部蒙住,让她只想快点摆脱……
……
许是,心里一直压着事的缘故
朱锦堂几乎一整晚都没有睡好,早起时就略带倦意。
沈月尘早已梳妆妥当,正准备和朱锦堂一起像往常一样给长辈们请安。
朱锦堂淡淡道:“这会,估计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已经知道了。你心里要有个底儿,她们未必会体谅你。”
沈月尘微微一笑:“事出突然,长辈们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有的。妾身明白,妾身会好好表现的。”
朱锦堂见她还能笑出来,心中一沉,只道:“无论如何,你只要记住万事有我。”
沈月尘点一点头,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不过,和朱锦堂想得不同,朱峰和黎氏并没有把沈月尘的事,告诉给老太太和老爷子。
没说是没说,但黎氏从一早上就肃着一张脸,任谁看了都知道,她心情不好。
老太太见孩子们来了,很是高兴,但又见黎氏自始至终板着张脸,又不禁觉得奇怪,淡淡问道:“大媳妇,你身上不爽利?”
黎氏闻言,微微摇头:“我没事,只是有些没睡好,头疼……”她一面说一面用目光打量着沈月尘,清冷冷的。
沈月尘自然察觉得到,只是微微垂眸,任由她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在身上刮来刮去。
黎氏推说自己身上不适,朱峰也是几乎没话可说,两夫妻各有思量,也是各有打算。
饭后,老爷子最先发了话,让长房的人全都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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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峻携着柴氏爽快地离开,似乎对他们要说的事,一点也不感兴趣的样子。
朱老爷子很少插手家事,这次却不得不破例,因为光是看儿子朱峰的脸色,就知道不是小事。
眼下这种情形,对于长房而言,稍微有个风吹草动都是大事。
老爷子直截了当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们一大早上就板着脸,一脸地晦气,让财神爷看见都要绕路走了。”
朱峰闻言,连忙起身道:“都是儿子不孝,让父亲您担心了。”
朱老爷子放下茶杯,用手指点点桌子:“别说这么没用的。说正事,到底怎么了?”
朱峰有些犹豫。毕竟,这样的事,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有些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