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时辰过去了,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朱雄英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路,众人的脸上都浮现出疲惫之色。终于,那片盐场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朱雄英更是累得不行,他骑在马背上,腰背都有些微微佝偻,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
长时间的奔波让他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只是机械地夹紧马腹,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在朱雄英身边,有一位退伍老卒。这位老卒身姿挺拔,虽然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那一双眼睛却依然炯炯有神,透着军人特有的坚毅。
他看到朱雄英疲惫的模样,心中满是关切,于是开口道:“太孙,这盐场里面都是些糙汉子,他们整日劳作,没什么文化,说话那是相当粗俗。
俺先一步进去,和他们打声招呼,让他们收敛些,省得那些污言秽语污了您的耳朵。”老卒的语气诚恳而坚定,满是对朱雄英的敬重。
朱雄英听了老卒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他现在确实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可能出现的麻烦,而且他也知道老卒是为他着想。
老卒得到朱雄英的首肯后,双腿一夹马腹,手中缰绳一拉,口中发出一声低喝,那匹马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打马向前,扬起一阵尘土。
老卒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盐场的入口处,先一步进了盐场。
盐场里,弥漫着刺鼻的咸味和汗臭味。一群工人正围坐在简陋的工棚下稍作休息,每个人的脸上都刻满了生活的艰辛。
“瘦猴,你现在还有多少银子!借老哥点,老哥我都快不行了。”一个满脸胡茬、衣衫褴褛的工人朝着瘦猴伸出了粗糙的手,眼中满是渴望,“我都两个月没闻过肉味了!
这些天路过刘寡妇家的烧鸡店,那香味馋得俺都流口水,感觉魂儿都被勾走了。”这工人说着,还咽了咽口水,那喉结在干瘦的脖子上上下滚动,仿佛能感受到他对肉的极度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