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并不能带来纱织的回答，反而是她的嘲讽。

嘲讽她的软弱，她的仁慈。

判定一个杀人犯的第一要素就是杀意。

“只要有那种意志，工具无关重要。

重要的是其中包含的杀意。”

“可那份仇恨，又是谁的呢？”

“三一？格黑娜？还是...

奥利斯？”

后面那句话不属于梓，也不属于纱织。

而是来自楼梯间的那不属于任何特殊小队的大人的声音。

纱织将腰间的手枪从另外一只手掏出。

虽然两人都听出来者的声音，但他为什么在这里？

梓是惊讶老师出于意料之外的行为。

而纱织则是因为来访者的到来并不在自己的计划之内。

但下一刻督曦的身影从楼梯间出现。

“还是说...都是虚空？”

他看着纱织指着自己的那把手枪，眼神里却充满悲悯。

“你能从虚空里看出什么呢？是黑暗？是虚伪？”

听着眼前那名大人的装腔作势，纱织并不多做理会。

毕竟上一次竟然将他放走简直就是天大的错误。

所以她不再犹豫，直接朝梓不断开枪。

“虚空虚空虚空虚空...

都是虚空都是虚空都是虚空都是虚空...”

梓不断抗受着纱织的虚无，并且发出恐怖的惨叫声。

但督曦并没有选择救她，而是神色凝重。

那份凝重却并不是给任何人的。

而是给自己的。

直到纱织想要给梓留一口气的时候，才放下手中的枪。

但看着梓身上的那个“礼物”，纱织心中对梓更加失望。

为了能让她彻底打消念头，她甚至想要清空里面的弹匣。

但一面由火焰做成的盾却拦在枪口前。

“这么做确实有些过分了，能不能用温柔的方法教育自己的前战友吗？

还是说，奥利斯只会用这种跟修女会激进派一样用武力来让对手屈服呢？”

小手一转，督曦还是选择动手保护梓。

而在另一边，亚津子也赶到现场。

看到熟悉的老师，她并没有做声，只是走到梓和纱织中间挡住枪口。

“你在做什么，公主？！”

也是因为亚津子的掩护下，梓立即引发在墙边的诡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