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用手扶住额头,转身就走,边走嘴里边蹦出两个字:“疯子!”
走到汽车跟前,陆芸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原本以为林雷会喊住他,但是身后却没有声音传来。
陆芸忍不住一回头,却看见了林雷的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
陆芸心中一痛:林雷是疯子吗?若不是怎么会说古力是冤枉的?
不对,他是疯子的话又怎么可能协助警方连破两起大案?
陆芸迟疑了,看见林雷伤心的样子,她心软了。
陆芸慢慢走到林雷跟前,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了他:“多大的人了?怎么像个小孩子说哭就哭?”
林雷擦干了眼泪,小声地说道:“我从十二岁开始就没哭过。”
陆芸紧蹙眉头:“那你为什么……”
林雷的眼睛很清澈,缓缓地说了两个字:“兄弟。”
陆芸低着头,沉默了。她似乎是心中有一杆称,在掂量着“兄弟”这两个字的分量。
良久之后,陆芸才又重新抬头:“嗯,我听你继续说。”
林雷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之后,一字一句地说道:“古力的那个……被人弄进了受害人的体内,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若是没有看见林雷先前的样子,陆芸是压根一个字儿也不会相信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心软了,似乎并不排斥任何极小概率的事件。
陆芸想了一会儿,疑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熟人栽赃?”
林雷重重地点了点头。
陆芸立刻追问:“是谁?”
林雷摇头:“我不知道。我希望你把这案子的卷宗全部给我。”
陆芸的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有说出什么话。
又过了一会,陆芸开口了:“你怀疑哪两个人?”
林雷将古力同屋居住的刘海和张大成的信息说了,最后又补了一句:“如果有案件卷宗的话,我想我可以找出真凶。”
陆芸沉默片刻,最终应了一声:“好,明天我给你。”
林雷点点头:“谢谢你,陆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