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找不到垃圾桶,只能生生咽下去,酸的眼睛鼻子嘴巴皱成一团,眼泪都往外沁。
“今天的橙子太酸了,还没有放糖浆。”
调酒师同样被酸得形容狼狈,在一边笑得直不起腰。
两人嘻嘻哈哈闹作一团,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们头顶的二楼,也有人在笑。
林木杨手肘撑在铁质栏杆的边缘,目光懒倦地落到楼下。
餐吧里开了暖气,二楼比一楼更热,他脱了外套,白色硬挺的衬衫罩住锻炼得当的身体,被布料绷紧的背肌可以看到清晰地肌肉脉络。
身后,餐吧老板胆战心惊地站立,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战战兢兢地说:“我可以把最近的流水提供给您,不放心的话,您也可以待在这里,看一下今天的营业情况。不管您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配合——”
“不用。”
林木杨指尖轻点手肘下的铁栏杆,空心铁管发出两声清脆的响声,吸引楼下洗杯子的甘甜好奇地抬头。
不过悬挂在头顶处的招牌遮挡住她的视线,她仰头,只能看到排列整齐的木地板。丝毫没有发现透过地板缝隙,正在饶有兴致打量她的林木杨。
“林老板啊,”餐吧老板声音直打哆嗦,“我是真的一时半刻还不了您的钱,我也没想到今年股市会动荡成这样。这个音乐餐吧一直都是有盈利的,不是什么亏损——”
林木杨收回落在甘甜发顶的视线,从容地直起身,打断餐吧老板的“自悔”。
他微微抬手,“不用,我同意抵债了。”
餐吧老板的欠款远高于这个餐吧的实际价值,林木杨一出口,反倒是老板不可置信:“您同意了?” 崩坏:我所存在的世界
“对。”
林木杨颔首。
对方和前妻离婚转移资产,手上已无可执行的其他财产。不暂时接受对方的提议,只能提起民事诉讼,耗时耗力。他原本来也只是想看看大概要亏多少,是否在他的可接受范围内,但是——
他垂下眼,透过一楼的玻璃墙面看向屋外萧瑟的秋冬街景。寒风凛冽,行人裹紧衣领,脚步匆匆,银杏叶子落了满地。
他轻声评价:“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