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早年在战场上受了重创,回来后就染上寒疾,这火莲乃炽热之物,对他旧疾的治疗有所帮助,玱诀取来火莲并将之奉上魔君,对他未来的位子极其有利。
玱诀坐在桌前,指尖有节奏地敲在桌上,似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眉头不自觉紧起来。
洛苓迈步走到他身侧,将一个酒壶放到他面前,见他愁眉不展,她开口询问:“你在想什么?”
说话间,她习惯性地落座他对面。
玱诀将酒壶拿在手上,抬眸看她,她虽带着面纱,但白色薄纱尚能隐隐透见她脸上的伤疤。
洛苓察觉他视线落在自己受伤的脸庞上,眉头轻拧,他的动作却将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训斥打断。
“女子身上留疤总归不好看,这药能有效去除疤痕,送你了。”
看着他放置桌上的精致琉璃小瓶,洛苓眸光一闪,迟疑片刻,收下小瓶讪讪道了声多谢。
“你明明知道过段时间就会被取代,为何还要跟你那哥哥争魔君的位子?”她疑惑地询问道。
玱诀面露沉重:“我若不这般做,那个人是不会出来的。”
更何况,那个位子他坐得。
听他这意思,他已经暗地里找过取代他的那位。
“对了。”他突兀念起什么,“今日那些人,他们所用的刀,是宫里的。”
宫里混进穿书者。
洛苓自然地拿起酒壶喝上一口,显然,她对此事并不意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既然主动送上门来,除掉他们便是。”
话落,她抓着自己的酒壶往他手里的酒壶轻轻一碰。两个酒壶相碰在一起,发出轻轻的声音。
“黑花咒关乎你我生死,我既然答应帮你,就绝不会食言。”
玱诀敞开笑容,也拿酒起来喝。一口下肚后,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他看了看洛苓,似是想到什么,一手握拳,抵着唇忍笑,眼角弯弯。
“在山上时,从朔给我发来传送法术。”
洛苓微不可察地撇了下嘴,轻笑出声:“他警惕性倒是挺高的。”
玱诀好似整暇地抬手托下巴:“他说,你写的他一个字都看不懂。”
“我严重怀疑你在说我字丑。”洛苓沉脸盯着他,想杀人的眼神在这一刻藏不住。
玱诀抱着手,笑得很欢:“我倒是好奇,你写的字究竟有多丑,奈何我现在看不到啊!”
说完,他当着当事人的面噗嗤笑出声。
“玱诀,当着我的面笑我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