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嫂看大门牙急切的眼神,考虑该不该跟大门牙透露家庭情况。沉思一会,还是开了口:
“是啊,我上次已跟你说过,他从学校直接当兵。你前几天给我电话,我屁你的。他没回来,也不肯回来。”
肖秉义立即装作不满道:
“我就说嘛,我见过你儿子,那天很可就是他接待我的。他为何不肯回来?父母都在横南镇,这是他家乡啊。”
玉成嫂脸色随即沉忧下来,摇头道:
“对他而言,家乡谈不上。他两岁去了上海舅舅家,从此不肯回来。我弟知道张玉成赌博成性,也不让他回来。”
她看肖秉义一副惊愕状,四周看看,低声说:
“儿子在我弟夫妻俩影响下,喊他父亲‘赌鬼’,对我也有意见。唉,作孽啊!”
肖秉义感觉就要接近目的了,赶紧追问:
“吔,他儿子咋不懂事啊?不精神给I父母啊?恨父亲赌博,情有可原,咋对您也有意见呢?”
玉成嫂脸上表情复杂起来,狐疑的问:
“怎么?你父亲没跟你说过我的情况吗?”
她看大门牙翻着灯笼眼,茫然的摇摇头,才说:
“都是他舅母在边上挑的,说我不听他们的话,跟个赌鬼。如听他们的,大家都好。他们哪知道我的难处呢?”
她忽然意识到说漏了嘴,忙招呼道:
“肖警官,我离婚的事,只有你父亲知道,可不能讲哦。街上不比大城市,讲出去,难为情哦!”
肖秉义认真的点点头,跟着表态:
“你老放心,我是公安,习惯保密。哎,为何说您不离婚,大家都好呢?”
肖秉义问话后,感觉有些唐突,有些局促不安,解释道:
“玉成嫂,您知道我为何在上海给你打电话吗?我在考虑调上海,很可能跟您儿子同事哦。我了解了情况,能帮您做工作,让他经常回来看你。”
他看玉成嫂还在犹豫,进而道:
“当然,我能不能调动,还不一定。但是,我在军管会,能帮您。尤其是玉成叔,虽然放了,但他在特务窝混了一个月,咋能说的清呢?郑老板是特务,在逃。说不定他也会找您哦。到时,我真能帮得上。”
玉成嫂犹豫片刻,开口道:
“行吧,看你的执着劲,我不说,你回去肯定要逼你父亲。街上人都称我玉成嫂,其实我真名叫陈玉芬。我的不幸。从1925年开始……”
陈玉芬19岁那年,有一天拿手工活去街上卖。
遇上了帮派老大的手下,寻衅滋事。东西被抢,人遭侮辱。围观的人没有一人阻止。
正在这时,一男人大喝一声:
“住手!几个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还是男人吗?”
陈玉芬望去,大喝之人,西装革履,仪表堂堂。一字胡,三十左右,威武雄壮。
闹事的小混混上下打量这人一番,冷笑道:
“哪儿来的小赤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们老大看上了这女人,请你莫管闲事。”
那男人声音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