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人。”

如果白龙是人类，文溯光又是为什么那么笃定白龙是神的？

白龙收回手，他这一世确实是人类的身体，不容置疑的答案。

“没错，我是一个平常的人类，并非文溯光口中的神，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在验证之前就告诉我这一切？”

吴海轻松开手，双手无力的垂在病床上，像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属下不想白挨那顿鞭子。”

既然选择信任，那么就信任到底。

当他确信白龙会伤害拾玖组织的那天，他才会成为对准首领的利刃。

在那之前，什么禁忌屏障，什么神还是人，都不重要，不能看一个人说什么，而是看一个人做了什么。

在他眼中，文溯光就是差点毁掉总部，并且叛逃拾玖组织的一个疯子，一个叛徒，根本不值得信任。

而白龙，无数次不顾生命拯救拾玖组织的大家，哪怕是吴海轻自己，也没想到能有被救的一天。

首领切实的在为拾玖付出，守护每一个人，如果他被三言两语挑拨，也不配成为以头脑为名的第六大队的队长了。

“属下不相信文队长，不过属下猜测，她很可能是被什么人蒙蔽了。”

能骗一个大队长的人不多，白龙猜测其中很可能有黑雾人的影子。

或许就像当初的洛溪一样，文溯光也是为了拾玖。

只不过方式不被人理解，又太过极端。

白龙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或许，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一个不被人理解，更加疯狂的计划。

在梦中的文溯光提到利用他打破禁忌屏障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一丝迹象。

打破禁忌屏障与外界连接，真的是错误的选择吗？

他不知道，也不知道世界之主将所有人保护起来，是否真的能一直将大陆守护下去。

“白龙大人。”吴海轻忽然改变了称呼，“对属下而言，没有绝对的对错，一切都取决于自己选择的立场，属下选择相信您，和您背后的立场，那么自然会跟随到底。”

讨论的时间并不长，但吴队长却带着一种赴死的信念，“属下侥幸多活了几天，如果真出现什么意外，希望您可以重用小冷，我比她年长八岁，她从小到大一直跟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