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只是个代号罢了,姓陆姓玄,本没什么大不了的,玄陆道长不必心有挂碍。”
陆玄瞥了一眼范雎,心中暗暗发誓,此生此世,再也不能拿自己多灾多难的名字做赌注了。
回到安平山上时,天色已经清明,除了卧在床上的白兀术,其他人都已经起床做起早功。
看见陆玄和范雎从山下走来,几人都迎了上去,面露浓重的求知欲。
阿星和阿月迫不及待的开口。
“师父!陆道长!怎么样了?!”
“他打算何时来认领儿子啊!”
“他可有悔过之心?!”
“白蹇这个负心汉是否已经追悔莫及!”
“后悔?后悔有用,还要官府做什么!”
“师父和陆道长想必已经将这负心人正法了吧!”
眼看群情激奋之下,什么不过脑子的话都被说了出来,陆玄和范雎制止了他们的瞎掰,将情况告知几人。
果然引起了死寂的效果,良久,年纪最轻的阿星阿月先开了口。
“骗人的吧......”
“怎么可能......”
阿月的眸中甚至泛起泪光:“司徒月惦记了几百年的爱......”
“真的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幻梦?”
阿星看了看阿月,又张了张嘴,表情惊愕到无以复加,却只字不能说出口。
陆玄和范雎对视一眼,并不意外。
这个结果当然对未经人事的两个小家伙,冲击更大一点。
屋里忽然发出响动,白兀术不知何时拄着个拐杖,出现在了门前。
他的眼眸在轻轻颤抖,嘴巴微张,像是努力组织了几次,却终究是没能说出话来。
所有人都在望着他,目光交汇中,同情有之,关切有之,叹惋有之,平静而不带任何评判色彩者也有之。
他到底没有说话,拄着拐杖艰难的转过了身,一步一步,重新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