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异口同声地不敢相信,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元域就是一个贫瘠、落后、弱小的地界,不值一哂。
能够与令剑阁阁主平辈论交的高人,在元域起码被排在了二三十名的位置,元域,有这么厉害么?
神话榜、天虚榜已有多年未曾更新过,丁影所知道的消息,也只是当年洛一缘刚刚上榜的数据。
见两人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感觉,丁影耸了耸肩膀,已有些懒得再搭理他们。
周围大片大片的血色生物都被驱逐了好远,仅剩部分血卒、血卒长在刚刚的气浪之下,侥幸逃得一线生机。
几人说话的功夫,这些幸存的血色生物,又集结了一大群同类,卷土重来,慢慢围合了过来。
没有了血将廉水的管束,血卒长与血卒的凶残程度更胜从前,哪怕一个个的身上都有着不浅的伤势。
“别废话了,敌人又来了,先将他们清剿了再说。”
“家师留下的剑气,当做最后的保命手段,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随便动用。”
“大家各凭手段,看看谁杀得更多吧!”
虽不知道斩杀这些血色生物有什么意义,但在令天狱中,你不杀他们,他们也不会手下留情。
三人各自掏出兵刃,向着远方好似赤潮一样的血色生物海浪冲了上去。
漠尘界暗红天穹之中,距离地面约莫万丈左右的高空,凌空漂浮着一座阴森诡异的古殿。
呼啸的风沙包裹着古殿,虚空中的撕扯之力,都可以将常人的肉身直接撕成粉碎,连同骨骼尽数化作齑粉。
外头的动静甚大,古朴的宫殿里,一尘不染,没有任何的沙砾,能够进入此间。
一排排的蜡烛,在古殿之中燃烧,带着明灭不定的光芒,摇曳不息。
其中一根蜡烛的烛火,熄灭了。
烛火虽灭,凝固的烛蜡却以更快的速度不断熔化,流淌在烛架上,滴滴答答淌得到处都是。
阴影之中,一头乌黑长发的男子骤然睁开了双眼,冰冷的眼神,完全锁定在那只剩下烛芯的方位。
“血将廉水,死了?”
沙哑的声音,混杂着不知道多少种音色,难以弄清楚到底是一个人在说话,还是许多不同的人在齐齐开口。
这种感觉,就好像数十乃至于数百个半阴半阳的修罗教祖,以男女双声同时开腔,嘈杂到足以令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