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瑜欲言又止。
他高她许多,体态端直,手里握着车钥匙,手搭在柜面。
她对他仅存一丝留恋。
乔植卿魂不守舍的,他语气很平缓,很平淡,又实在不理解硬要追根究底问,
“我就不明白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有时候感觉你,很烦我?有时候又对我—”
高瑜心下发虚,心不在焉的,几无表示。
车钥匙挂环金属搭在大理石台面叮零地响。
他把钥匙撂下了。
乔植卿近在她身前,正对着她,他双手轻握上她双肩,他低头看她,
“你要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
高瑜木然歪头,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她从来谈恋爱管谈不管售后,从来没碰见过这么难分的手。
乔植卿被她折磨得耗心竭力,他蹙眉压着声音,像在批判她,又像在教育她,
“人不能这么一时一变。”
乔植卿问她,
“你到底要什么?”
乔植卿说她,
“你需要刺激。”
高瑜笑了,目光看着台面上他车钥匙,反问道,
“你不需要刺激?”
乔植卿几乎瞬间就冷声答道,
“那是消遣。”
高瑜觉得没意思。
那大致令乔植卿会错意。
他神色一改柔和笑了,他微微俯身,手紧紧握着她手腕,他哄着她说,
“别不开心了。”
“我们和好好不好?”
男人不吃饭也有力气。
乔植卿确实那种所描述的,笑起来很好看。
他抱着她,把她抱进卧室,放到床上,他却不放手,
他胳膊搂着她的腰,跪在她身前,他笑意斐然,声音温柔极了,
“我们做吧。”
“嗯?我们做。”
乔植卿抬首看着她。
高瑜许久未见他这样灿烂的笑容。
乔植卿和她都像群居动物,只有在聚会一大帮人凑一起的时候才焕发出光彩。
乔植卿和她私下相处的时候,他低沉的时候非常多。
他和她两个人私下相处久了,一个人是没办法把另一个人逗笑的,后来那几个月,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乔植卿把头埋在她身前蹭了蹭她。
高瑜低头看着,墨黑蓬松的头发,她悬空的手,未触及他头发。
乔植卿抱着她,说话尾音愈发暗淡,
他握着她的手腕,侧头贴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