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心思回到明德宫,褚静文依旧沉默不语,周佑平见她态度冷淡,脸色微微一变:“听说,你和孟夕岚本是闺中好友。”
褚静文起身回话:“回殿下。我与公主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周佑平闻言眉峰轻挑:“是吗?那你现在应该很伤心才对?”
褚静文不解其意,抬眸看他,结果却看到他眼中的冷漠和嘲讽,沉下心气,缓声道“不,我只是担心,公主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必定能够逢凶化吉。”
她对宫中的形势,也是心中有数。四皇子的生死,对太子而言,乃是十分重要的事情。说得再直白一点,他心里一定希望周佑麟挺不过来。
她的话,惹得周佑平心里很不痛快。
他眼神凌利地看她一眼,忽地嗤笑一声:“女人就是天真!那是时疫,不是风寒,你以为她还能回来吗?”说完,他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冷声道:“他们都得死,非死不可!”
褚静文身子震了一震,听他如此出言不善,忽想起传闻中的他,也是这般狠毒无情。
空穴来风,必有其因。原来他真是这样不堪的人。
若是寻常女子,必定会被太子的阴狠神情给吓到双腿发软。可她不是那样无用的女子,她握紧了手,深吸一口气,使自己的声音更为平静,只对着周佑平道:“是吉是凶,自有天意。心怀歹意,落井下石,乃是下作行为。时疫一日不除,百姓一日不宁,而且,殿下贵为太子,理应为黎民百姓造福解忧,不是吗?”
此话一出,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冷凝下来。
旁边的太监宫女见状,后背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明德宫的人,谁不知道太子的脾气,他性情不定,喜怒无常,翻脸简直翻书都快,从前他得势的时候,谁也不敢在他的面前说一句造次的话,如今太子的地位不如从前,但性情脾气,还和从前一样毫无改变。
褚静文进宫不过才一日,哪里能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果然,正当大家都悬着一颗心的时候,周佑平已是冷笑连连,一步一步逼近褚静文的跟前,目光冷得吓人:“太后真是疼我,给我选一位妙人儿来。爱妃方才的话,是在教我如何为太子吗?那好,那我今儿也好好教教爱妃,身为太子妃,首先要学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爱妃这两个字一出口,惹得褚静文一阵心惊。
忽然,他狠狠抓住了她的手,使劲一拉,把她整个人拉入怀中。
褚静文是学过些拳脚功夫的,见他突然动手,一个扭身,双手一别,整个人就挣脱了开来。
“殿下,请你自重。”她心里是慌的,可脸上的神情仍是绷着的。他昨晚都没心要碰她,没道理,非要当着宫人的面对她用强。
偏偏周佑平就是这样喜怒无常的人,见她还敢反抗,索性不管不顾下了重手。褚静文的挣扎反抗终是徒劳,他死死地将她按在床上,整个人欺身压上,然后故意凑到她的耳边阴森森地笑:“爱妃果然知我心意,我平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