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似乎正在为了抵御严寒而疯狂,仿佛这个冬天不会过去似的。
周佑宁带着珍儿进宫玩耍,无意间提起了之前她从工部左侍郎的长房媳妇那里听见的一宗算不上有多有趣的趣闻。
“近来,天寒地冻,那些官宦人家的夫人媳妇们出门走动的时候,都把皮货皮草当做是送人情的礼物。”
说话间,周佑宁把她今儿披来的白貂披肩拿过来,让孟夕岚过目看道:“这是左侍郎家送给我的礼物,据说价值千金。”
“千金?”孟夕岚微微一惊,伸手摸了摸那披肩的质地,滑软厚实,毛发根根分明,花纹精致。细细看去,上面的缝线都是金丝线,泛着淡淡的金黄色泽。
“这果然是极好的东西,只是千金之价,实在太过了些。”
周佑宁微微点头道:“姐姐说的极是,这都是漫天哄抢出来的高价。我对这种东西,实在喜爱不来,索性想着不如送给姐姐好。权当是借花献佛了。”
孟夕岚含笑摇头:“本宫可不能收,这是别人孝敬妹妹的一片心意,而且,又是如此贵重。”
周佑宁无奈叹息:“正因为太过贵重,我才觉得麻烦。”
无功不受禄。他们送这样的重礼,必定是有事相求。
孟夕岚看了看她道:“妹妹,有什么烦心事,只管告诉本宫就是。”
周佑宁抿唇笑笑,只道:“我倒是没什么烦心事,只是相公他近来似乎心事很重。”
孟夕然在户部历练三年之后,又去到幽州出任巡抚,监督治理地方官僚。如今,他回京当差,虽说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了右佥都御史,任职都察院。
孟夕然年轻气盛,上任不到半年时间,手里就彻查了一大批人,其中不少都他弹劾下台,获罪的获罪,流放的流放。
他如此为朝廷尽心尽力,本是好事。不过,他这样雷厉风行的办事态度,也是得罪了不少人。
“我本不想收下这些礼物的,怎奈,她们一个个都拐着弯的送。”周佑宁面露微微苦恼之色。
原来这些礼物都是经过孟老太太的手,方才到了周佑宁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