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的竞技场,朴实无华的高石擂台,映入眼帘的是那些沉寂在纸醉金迷当中的赌徒们雀跃的模样,在这无比嘈杂无章的环境下,月见山响犹如一尊不动的顽石那般站在擂台下方的一处出口通道处。
他手里握着纹路雕琢有致的刀柄,将爱刀环握在胸前的位置上,视线紧盯着远处擂台上的一名身着黑色夹克上衣,七分皮带长裤,脸带弧形黑兔半边面具的身影。
平平无奇的装扮,毫无亮点的背景,就和扶桑城夜里市场见到的那些混迹街头的乌合之众毫无二致,但他却无法不去留意这个对自己来说,宛如毫无预兆的急雨那般从天而降的“机会”。
“无闻方...”
男人那从眉梢分叉开来的菱角下,锐利的视线宛如在高空中凝视着猎物的雄鹰那般锋利,他细细地观察着,那个身影挥动手中长刀的动作,并将那无章中带有一丝既视感的招式毫无遗漏地记在了脑海里,并快速分析着其中的路数。
锵---!!!
随着一声尖锐的碰撞声响起,擂台上,无闻方冬夜的对手已经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而他的面前,则是一把刀刃埕亮,刀尖似是带着刺骨寒意一般的长刀。
“胜者,无闻方冬夜,成功晋级。”
坐卧在那儿的男人似乎能看到自己的对手在这一瞬间露出了一丝释然轻松的笑容,对方安静地将刀收回了刀鞘,徐徐转身准备离开。
也就在这时候,男人伸手猛地朝旁边一扑,将被打落在擂台上的宽刃刀拾了起来,并在裁判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一跃朝无闻方冬夜砍去。
宽刀的刀身上散布着颗颗犹如獠牙般的锯齿,只要砍中目标,锋利的锯齿便会残忍地撕开猎物的皮肉。
台上的留意到异样的观众们像是找到乐子似得喝彩着,那重新燃起的吵闹声就像是在为男人的行为助威那般,令男人眼中的残忍和狂乱更盛一步,不稍一秒,自己的刀就能斩到这个人。
他不在意规则如何,也不在意自己是否输了,现在他只想要让这个击败自己的家伙知道,掉以轻心会惹来什么后果!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在那刀刃仅有咫尺之遥的瞬息间,那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居然轻轻地侧起身子,动作无比自然地躲过了自己的奇袭。
一旁的裁判站在那儿伸手看了看表上的时间,似乎并没有阻止的打算,这一举动让无闻方冬夜纳闷的同时也不得不继续动身闪躲。
“喂,什么意思?”
他横起刀鞘挡住宽刃锯刀的下一次斩击,目光逐渐变得犀利起来,用有点晦涩的扶桑语同时询视着眼前的家伙和一旁的裁判。
“哈哈哈,干掉他!”
“喂喂!继续啊,这才有意思!芜湖~!”
听着观众台上传来的嬉闹声,无闻方冬夜似乎再一次意识到,对于这个地下竞技场来说,所谓的规则只不过是用于装潢表面的饰品。
“比赛已经结束了,比赛之外的事情,无暇管理。”以至于,他很快地便听到从耳边翻译器里传来的,裁判简短的说明声。
“啧...”
无闻方冬夜咂了咂舌头,刀鞘生放出阵阵咯吱的摩擦声,身前的人正在加大力度想要让刀刃触及他的身体。
他微微地动了动拇指准备推动从刀柄处微突出来的菱形刀镡,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抵住刀鞘的那股巨力却像是失了支点的撬棍那样,伴随着巨大的惯性,宽刃刀已经飞出了一旁。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