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眼中,此时的杜澔宛如骑在马背上的骑兵,手臂就如持在手中的大刀。
此刻杜澔的手臂就好似一柄真正的春秋大刀,与空气的摩擦中好似都能隐约听到战场上的马蹄声,金铁交击之声。
让段长生莫名有些失神。
但很快他就感觉浑身止不住的涌现出一股危机感。
不能被打中!
绝不能挨这一刀!
脑子里疯狂示警,这一刀砍下去,必然就是一压一拽一拖,到时候浑身血肉怕不是都会如被真正的大刀给撕扯出一条血淋淋的刀痕。
退!
心中警铃大作,段长生作势就准备后撤。
只是看到杜澔已然高高扬起手臂,心中一突,知道躲不过。
一咬牙,索性也懒得躲了,低喝一声,猛地一提气,右腿在地上顺势一跺,借力之下腰胯发力,双臂顺势上提,同时以一个太极的卸力姿态。
真所谓刚柔无处不驻。
此刻段长生浑身形成一种反差劲。
表越松,里越沉。
开合含着拧,松里透着沉。
如若对手猛击,他浑身自会刚时势若雷轰,柔时大气盘旋。
就好似雪大不压山,再沉的劲,也挂在轴上。
简单理解,那就是将劲力尽可能分摊在全身上下,直至最后能尽可能通过双腿疏导至大地。
嘭!
伴随着一声沉闷声响,段长生面色一阵扭曲。
就见杜澔的下落的手臂猛地一压,一拽,一拖。
如同甩出去的一把锯子,在卡住猎物的皮肉之后,开始猛地往回拽,最后更是猛地一拖。
段长生想的倒是十分巧妙,想以太极的卸力技巧化掉这股劲力。
可随着这一拽之下,他面色再度狂变,因为就在此时,他的双腿在这一拽之下,被带动的微微有些不稳。
好似一根大树,这根须被连根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