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也是。

这种感觉，现在回想起来，说实话，夜凌还是有些触动的。

毕竟那个时候，他对慕容音是真的喜欢，为了慕容音也愿意付出一切。

只因为慕容音，是他年少时的喜欢，年少时，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也要追到手的女人！

然而——

一道天籁之音，又是他从未听到过，对他饱含失望痛心又绝望果断的一首歌谣。

让夜凌不由自主的就停下了脚步，在这一刻，就像是云鲸的方向带着一种魔力一般，鬼使神差的，让他管不住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更管不住自己的视线，朝着云鲸的方向看去。

只见云鲸趴在那里，清冷的月色照射在她的身上，她的小脸惨白无比，没有一点血色。身上身下都是一片狼藉，猩红刺目。

那扑鼻的血腥味迎面而来，再配上云鲸那张瞪大的，绝望又坚定的看着自己的眸子……

就像是万丈的深渊一样，一下子就把夜凌给吸进去了。

他如鲠在喉，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

走在前面的慕容音，原本余光还能看到皇帝被拉长的影子就跟在自己身后。

这段时间因为皇帝多次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让慕容音对他很是伤心失望。

可她的心里一直都是有皇帝的，只要他愿意拉下脸面来哄哄她，就像是今夜，她远不会和他一直这么置气。

毕竟她也知道，现在的夜凌是皇帝，不再是年轻时候的那个什么都不懂，一心只知道围着她转，满心满眼都只有她的少年郎。

可现在……

见夜凌的视线和脚步又为云鲸所痴迷停留了。

慕容音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无声的笑了笑，便加快步伐离开了。

夜凌直勾勾的望着云鲸的方向，就连皇后什么时候走远了，瘦弱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尽头，甚至他都没有察觉。

而且就眼下这种情况，显然他也无暇顾及到皇后了。

他看着不远处的云鲸，黝黑的眸子深处闪过一抹疼惜，刚要朝着她大踏步走过去。

身后——

大殿内，一道浑圆矮小的身影就跟一阵风似的，腾腾腾飞快的跑到云鲸跟前，拿着大棒棒糖对着她的脑袋就是梆梆梆的敲：“丫的大晚上鬼哭狼嚎的！嚎丧呢！差点把哀家吓死！”

“哀家让你唱！让你唱！哀家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