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颇为自豪地开口：“你来得晚了一些，否则就可以看到我刚才的英姿。”

“我刚才可是爆发出了大帝的实力！”

“剑宗这九千余人，都是我放出来的！”

“怎么样，厉害吧？”

陆忘机说着仰起头，似乎想等陆芸夸赞他一番。

但陆芸没理他，只是手臂挥舞，她依旧在不停地劈斩红色的结界：“陆忘机你给我出来！”

“你给我出来！”

“出来……！”

陆芸发出一剑又一剑，可她的实力远远不够，血色的结界仍旧是毫无反应。

“混蛋……混蛋！”

她越砍越用力，虎口都在剧烈震颤，无数鲜血迸发，顺着剑柄流下，滴答落地。

“唉，别费力气了。”

“好好和我说说话吧，”

陆忘机看着陆芸，声音都哑了一点，却露出一抹微笑：“时间不多了，咱们也有好多年没谈心了，现在就聊一聊吧？”

他自顾自说着：“我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像个小老鼠一样，又小又丑。”

“一眨眼，好多年过去了，你也长大了，如今都是天仙了……真是岁月如梭，时光飞逝。”

“我陆忘机做人做事，自问没什么愧疚，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过去这些年，我对你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陆忘机说到这里，叹了一声，认真道歉：“我总是忙于宗门之事，而对你疏于照顾……对不住，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你怨我恨我都是应该的。”

陆芸听着，微微红了眼，她母亲因病早逝，从小她就是陆忘机一人当爹当妈带大的。

小时候，她与陆忘机其实很亲近，可到后来陆忘机一直忙于宗门事务，有些顾不上陆芸。

所以陆芸的确怨恨过、埋怨过。

可陆芸也不是不知道陆忘机的难处。

剑宗太大，人太多，而这么多年来，剑宗内部的顶尖高手也一直不足！

陆忘机要撑起这么一个庞大的宗门，当然不可能面面俱到，他也没办法。

但陆芸知道归知道，怨恨却还是怨恨的。

甚至三十年前，她坚持要去天墟，其实也不是她自大自傲，而是陆芸想要吸引陆忘机的注意力，好让他关注自己。

如今想来，实在是幼稚至极！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陆忘机还在道歉，鲜血从他嘴角不住垂落，红色的大火越发大了，几乎遮住了他的面容。

陆芸看得心惊肉跳，越发急切：“够了，够了，我不要听对不起！”

“有错的是我！我不该不懂事……你出来！”

“我要你出来！”

“你出来啊！”

眼见着陆忘机越来越虚弱，陆芸朝身后怒声大吼：“你们都看着做什么！”

“上来啊，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