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都已经这么惨了，明明他什么都还没有做，眼前这人为什么不肯放过他。

然而下一刻，痛苦开始全面侵蚀他的灵魂，怠惰口中发出不似人类的痛苦嘶嚎，眼神渐渐彻底崩溃，变得黯淡无神。

看着空气中一颗黑暗扭曲的果实朝着自己左眼飞了过来，菜月昂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是他拥有这双眼睛收到的第一个礼物，怠惰的全部痛苦，有了它，以后即使他长期不去吸收别人的痛苦，他依然有发动瞳术的能力。

毕竟怠惰凝聚的痛苦果实，实际就是以一个活生生的灵魂扭曲而来的痛苦永动机，他会无时无刻的散发痛苦的情绪。

当理解到自己眼睛的诡异之后，其实菜月昂同样感觉有些瘆人。

毕竟完全扭曲一个人的灵魂，这简直是恐怖，没有必要菜月昂不想轻易的去动用这股力量，因为他也在害怕，害怕自己最后会不会变成如怠惰这样的人。

回过头去，他就看到威尔老爷子，和由里乌斯戒备的眼神，毕竟刚刚的菜月昂比怠惰还要怠惰。

那不似人类惨叫的哀嚎，此刻在他们两人的心中都还有些挥之不去。

菜月昂脸上慢慢恢复平静。

“怎么！不认识我了嘛！”

“少年，为何要去折么一个战败之人！”

威尔老爷子面色严肃的问道。

菜月昂耸了耸肩。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想要对付一个邪恶的人，那么你只有变得比他更恶，才能让他畏惧，你们也看到了，他啊最后可是向我哀求了啊！这一刻你们没有感觉到，来自天理的快感嘛！”

“那种原来鳄鱼也会痛苦的掉眼泪啊！实在是太美妙了！”

听到菜月昂的解释，威尔和由里乌斯两人都是一愣随后沉默了下来。

因为他们的确感受到了菜月昂所说的快感，魔女教可以说是臭名可闻，他们犯下的罪孽几乎是罄竹难书。

在这个世界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对魔女教产生好感，所以在怠惰痛哭流涕的时候，他们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只有那种罪恶被惩治的快意。

但是当一切结束之后，面对更加疯狂的菜月昂，他们本能的产生了一丝戒备。

“好了剩下的残渣一并解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