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干点点头,示意店家继续讲。
“对于送上来的铜钱,那几人伸手拿了。俺以为此事就算过了,可那几人中领头之人却笑着说,拿钱只是他们来传话的辛苦费。这店肯定要关的,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关。小的心里悲苦,想要上前与人理论。领头的冷冷的瞥我一眼,警告我说,要是为家人考虑,拿着这两天挣到的钱赶紧滚。否则小心城内西南角的家人。”
店家眼泪落了下来,用衣袖轻轻沾掉,“公子,他们连小的家在何处都打听出来了,小的要是再不识趣,那是真的要祸及家人了。”
傅干沉默一下说:“你没提州牧曾经从你店里买过东西吗?”
店家扯一下嘴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提了一嘴,领头的人仰天大笑,拍着小的脸说,那是天上的贵人,岂能还记得我这个卑贱的商人。”
瞥一眼傅干,见傅干没有任何表情,商人继续说,“他又说,记得又如何,过个十天半个月,我早就离开上邽,想见我亦是见不得。贵人自古事多,见不到那就见不到,无人会在意。小的想想也觉得对,没办法与他们对抗。幸好这两日把资金回笼的差不多了,为了家人着想,只好听从他们的安排。这不今日过来拆卸招牌,下午回城里,准备离开上邽,听说郿县安定下来了,收拾收拾回郿县老家。”
法彬听的大恼,问:“那些人是谁,还有为何不来报官?”
店家头更是抬不起来,嘲讽似的说:“要是报官有用,我何必背井离乡,带着家人来此谋生!”
法彬知道他说的有理,继续问:“那些人是谁,你可问了?”
“问了,不过他们开始没说。只是说主家能量很大,不是一个小小的我能得罪的。我心里也是有口气的,又拿出五百文钱孝敬领头的,领头的才告诉我,因为赵兴的事,我恶了城内的大户。不杀我,已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了。”
法彬询问:“你可曾恼怒公子?”
店家吓得魂飞魄散,眼前的这位公子身后的能量比那个赵兴还要通天,法彬这一问,是要弄死他啊。
连忙要跪下来,被典韦拦下来。
见跪不下来,急忙表忠心:“岂敢,小的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要不是公子,这店里的衣裳怎么可能卖的如此快?赵兴一事,与公子无任何关系。即便公子没来,赵兴早晚要被绳之于法。”
傅干拦住法彬,不让法彬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