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爷6点来厂里开门,走近就看见芸香的笑脸,“你怎么还在,都跟你说没希望了。”
芸香笑容不变,“没事,我就待会儿。”
第三天大爷已经不问芸香什么时候走了,开始跟芸香天南海北的聊天,还告诉芸香哪一批工人最能接触到成品,让她上去试试。
看她回来,大爷递上芸香放这儿的水壶,“热水我给你灌好了,怎么样,有进展没有。”
“谢谢大爷”芸香接过来灌上满满一大口,“没有。”
大爷把手揣进袖筒子里,“我早就跟你说了,厂里自己往外供货都供不够,怎么会有,这回试过了,回去吧。”
芸香放好水壶,坐上大爷专门给自己拿的凳子,“大爷,你舍得我走?”
“我有一个大男人有啥……”大爷有点不想说后面的几乎话,两个人守门是比一个人有趣些,转移话题,“你天天在这儿等着,图啥啊?”
“图头脑清醒呗,嘿嘿,大爷我给你说,我已经想清楚我想要什么了,你想听不?”
大爷一看芸香那样子就觉得没憋好屁,“不听。”
“不听算了”芸香淡定喝水。
劣势永远属于最先熬不住沉默的人,大爷终究还是开口了,“我听,你说吧。”
“大爷,我说,你指给我看厂里有哪些领导成不。”
“你想做什么,跟领导换啊,那更不可能,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芸香两只手抓住大爷的胳膊,“大爷,反正都不可能,你就告诉我呗,这个又不是秘密,我问其他人也能知道。”
“成,你说吧。”
“我想要毫无顾忌,义无反顾地尝试自己的任何念头,最好有钱,体验国家这些年的发展。”
大爷听到前面还在点头,听到最好有钱直接皱起整张脸,头往后仰,“谁不想,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在想有钱,现在都快五十了,你刚说的这个不算,不作数。”
“你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