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壮听罢,拳头都硬了,“若是敢骗俺,定叫他满脸桃花开!”
这火气还真大,张敏忙安慰,“也不都是那样的人,大部分商人都讲诚信,只是你们出门在外,不比家里,千万记得防人之心不可无。”
李哲摸了摸胡须,“是这个理呢,小姐说得对。”
张敏交待完注意事项,便和几人订了一份活契,其实就相当于签了一份工作合同,讲明了每月工钱为三两银子,另外若是生意好时,还可以再领一份奖金。
几个喜不自胜,立马拍着胸脯表忠心。
张敏收起契纸,“你们先收拾着,三日后在我这领了银票,便去江南跑一趟吧。”
李哲大手一挥,“到时候你们都骑马去吧!”
众人闻言大喜,“谢谢叔!”
庄里的马大部分都是因伤退下来的战马,平日精心地养在庄上,如今伤养好了,匹匹威风凛凛。
小伙子们早就惦记上了,这回听说能骑马,高兴地一蹦三尺高。
马就好比是现代的名贵跑车,平常人出远门都是步行,有些家资的骑驴、骑骡子,只有富贵人家才舍得骑马远行。
待石大壮等人离开,李哲眼巴巴地看着张敏,“小姐,那我的契呢?”
他倒不是为那三两银子上心,就是觉得自己跟着国公爷那么久,突然分了地、房子,自己当家做主,还有些不习惯。
若是不签契的话,就好似被扫地出门,很没有归属感。
“李伯伯,我是你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来,你老任劳任怨地管着张家庄大大小小的事,咱们之间不似亲人胜似亲人。”
说到这里,张敏有些伤心,李哲本来也有儿子的,只是如今生死未卜,怕是跟着爹爹一块儿战死沙场了。
她吸了吸鼻子,“虽说如今国公府倒了,倒按照府里的老规矩,你养我小,我便养你老。”
“呜呜~”哭泣的声音传来,张敏回头一看,原来是李伯母听到她的话,又捂嘴哭上了。
李哲叹口气,无奈极了,“这好好地,咋又哭上了呢。”
老年丧子之痛,没有经历过的人,都没资格劝解,这种痛就像心里空了一块,想靠着言语劝慰根本没用,只能依靠时间慢慢疗伤。
送走了互相搀扶而走的两位老人,张敏转身回厨房试验起了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