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今圣上是他的二弟,但君臣大义不能乱,君臣名分已定,别说削藩了,就算新帝让康王死也是应该的,这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看着那些文人抄着礼法的大棒疯狂叫嚣,张敏不禁冷冷吐出两个字,“有病!”
真是记吃不记打,若是康王真如他们所说是蛇蝎心肠,在场的文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被扒了裤子打屁股。
康王听到别人骂自己,脸色自然不好,但他忍着性子没有和文人对骂,因为实在犯不着跟他们逞口舌之利,终归天下是百姓的,只要治下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名声什么的他根本不在意。
倒是十六看不下去,他见其中一人说话漏风,觉得甚是眼熟,仔细一看这位不就是被百夫长甩了一巴掌,磕掉大牙的的倒霉邻居吗?这就满血复活了吗?
他撸起袖子,指着那人的鼻子骂道:“殿下就是对你们太善了,才让你们在府衙前瞎蹦跶,这要是搁官军手上,把你剩下的大牙打掉,也就老实了。”
那人一看自己老底被揭装了,有些恼羞成怒,“康王身为亲王居国,自奉丰厚,却不思为国屏藩,竟敢妄窥大位,真是猪狗不如,人人得而诛之。”
十六不由火大,这些文人的嘴跟淬了毒似的,能把人气死,偏偏他嘴笨吵也吵不赢,不过他是武人,讲究的是以德服人,立马攥紧砂钵般大的拳头就要动手。
“不可!”康王快步拦住他,“嘴长在人身上,由得他说去,孰是孰非自有公断。”
“殿下,这家伙眼盲心瞎分不清忠奸,小的让他开开眼。”
康王摇头,“何必跟这些酸儒一般见识,大伙都累了且去后衙歇息。”
那人听得明白,才知眼前的将军便是康王,立时有些不好意思,当着和尚骂贼秃,这行为也太不君子了。
他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腮帮子,看着康王走进衙门后,便对身边的文人行了一个圈圈礼,“各位对不住了,我得去补齿铺子一趟。”
对于文人来说齿如编贝是进入官场的重要条件,若是说话漏风,张嘴无齿,岂不贻笑大方?
有人出声拦阻,“种齿之行不如留待两日,咱们汾州学子当以赶走叛军一事为要。”
“师兄说的对,不如趁着叛军立足未稳,咱们把他们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