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盛帝回道:“因读书人辛苦,故而优免了杂役,身有功名的因贫困可以申请免粮,不过……哎~”
只不过这项制度经过多年执行已经完全变了样,在执行时都默认有功名的可免田税,搞得百姓纷纷拿着田契挂靠士族,情愿一辈子当佃农。
这也是如今官员士族手里的田产越来越多的原因,而且由于他们免役、免税,导致普通自耕农要担起更多的杂役,苦不堪言。
“那就官绅一体纳粮。”张敏就不信一个地区一个地区清查,还能查不出来,而且这事需得一名刚正不阿的孤臣来办,“顾文惜现在何处试职?”
“他考得不错,如今在翰林院呢。”
张敏一拍桌子,“就他了,给他配上锦衣卫去江南清丈田亩。”
顾文惜自己就是被官绅逼得卖田后家破人亡的,最恨那些兼并土地、隐匿田产的士绅,而且他孤身一人,无父无母、无妻无子简直无敌了,谁拿他都没有办法。
次日,康盛帝就下旨让顾文惜去江南办差,并让锦衣卫明面保护他,但暗处却与林如流配合彻查海盗一事。
至于酒税也不着急,张敏大手一挥,直接从康盛帝的内库拨走一大笔银子。
“我能问问这银子是干什么用的吗?”康盛帝自打将内库供手送上后,自觉在张敏面前有些气短,果然钱不仅是穷人胆,对皇上也是。
张敏笑嘻嘻道:“咱们总不能只吃老本吧,这些钱放在内库生灰,倒不如拿出来以钱生钱。”
“准备做什么?”
“酿酒,酿高度烧酒。”如今市面上的酒仍以米酒、黄酒为主,高度的烧酒虽有但却不多,是黄酒的副产品,并没有占据市场主流,但它的前景却非常好。
康盛帝搓搓手,“嘿嘿~这个好,以前在北地就喝过烧刀子酒,那玩意儿一喝下肚全身都热乎了,不过你不是说酿酒耗费粮食吗?”
“那是以前,明后年土豆、红薯一出来,粮食丰产,不仅可以多多养猪,还能酿酒赚酒税呢。”
“哦,你是打算将酒归入国营吗?以后专门收大额酒税。”
“没错!”张敏正有此意,等到百姓习惯喝白酒后,便可以此收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