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孤女也未曾掉入河中,只是服毒罢了,人死了便死了,只需给那护卫过继子嗣,保他升官发财,让他的香火得以延续足矣。”凌不疑放下酒杯淡淡回道。
袁善见不可置信的看向凌不疑,亏他今日还好心劝他,他倒好,反过来拆他的台,他这个人真是不讲道义,好歹他们也认识了这么久,他到底哪边的啊?
“未免有些对不住那惨死的护卫。”楼垚轻声道。
程闻璟静默不语。
“对不住便对不住了,人生在世,怎么可能人人都对得住。”凌不疑淡淡回道。
文子矜看了看这四人,果真是各有各的特点。
凌不疑他一向对人也对事,立场鲜明,态度坚决,认定了便不会左右摇摆。
袁善见这人典型的嘴硬心软,嘴上说的永远和心里想的相反,有主见有担当却不会表达。
楼垚肉眼可见的老实柔软,却还是不免优柔寡断;至于程闻璟,他底色温润,细腻体贴,对任何人都和善有礼,但也有自己的倔强和执拗。
“说到底,若是那公子早些打发走了那孤女,也就好了。”
皇甫仪还是固执的将所有缘由推在那孤女身上。
程少商见他这般执迷不悟,没忍住晲了他一眼开口。
“那孤女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不值一提,要我说,只能怪那公子优柔寡断既要又要。
不过这样也好,那未婚妻有福之人不入无福门,她的余生必定幸福美满。”
“没错,他们二人就没有做夫妻的命。”万萋萋不知是自己喝了多少,脸颊已经泛起红晕了,“就像凌将军说的,天有道,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
宴席已差不多了,文子矜见万萋萋这副模样起身朝她走去,见她只是脸红脑袋还是清醒的便放下了心,她命人撤掉了她的酒杯将她先一步带回去梳洗。
程少商与楼垚还在座位上相视而笑,中间袁善见像一个怨妇一样,手里的扇子摇的都快扇出龙卷风了。
文子矜本打算喊程少商一同回院子,见他们二人这浓情蜜意的模样却也不好去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