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请!尊驾在里面恭候多时了。”
周发施礼道:“有劳王管事了。”
“无须多礼,为尊驾办事,某之荣幸。”
周发踏过门槛,绕过屏风,只见一位老者和两位女子恭敬的站在长椅旁,长椅有一人背对着周发,想必这位就是迎春楼所说的尊驾了。
周发望向老者,老者双手插袖,身子微微弯曲,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东家欧阳慧,他见过,依旧是那么妩媚动人,只是此时也毕恭毕敬站在一旁。
周发第一遇到这种情况,心中有些不知所措,而此时的田桑子眯着的眼睛半睁开了,眼球朝他瞥来。
周发汗毛直立,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从心底油然而生,他是习武之人,手上也曾沾有鞑子的血,但眼前的这位老者给他的感觉却截然不同,蔑视,对生命的那种蔑视,他身上有一股死气,这种无法用词语形容,像是杀气,更像煞气。
周发捕捉到了田桑子的微微低头,急忙抬手施礼道:“小生周发,周启文给尊驾施礼了。”
李承乾闻言缓缓地站起身,仰头伸了一个懒腰,转过身朝厅内的上座走去,田桑子和欧阳慧缓缓跟在身后,李承乾边走边说道。
“周发是吧。”
周发闻言,抬头望去,没想到是一位英气逼人的小少年,少年锦衣华服,举止慵懒,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对他而言提不起一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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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周发,字启文。”
李承乾来到首座坐上,脱了鞋,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拿起一旁的糕点咬了一口说道。
“别客气,找个地方坐,之后的三日这里就是你的了。”
“尊驾面前,小生不敢。”
“没有什么敢不敢的,你哪里人士?”
“回尊驾,启文世居幽州涿郡,乃范阳县人士。”
“幽州啊,挺好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族老遣发来泾阳求学,故拜名师,赶考科举,以荐朝堂。”
“这范阳县不是有卢氏吗?为何跑如此之远?”
“范阳卢氏乃是大族,我等小族他们自然看不上。”
“那现在呢?有人举荐吗?”
周发苦笑答道。
“不瞒尊驾,发,因些许俗事得罪了县令,这泾阳县被县令下了通牒,所有城中无人敢荐。”
李承乾开门见山说道。
“我想用你,但现在的问题是你怎么样才肯真心效忠于我,二选一,给你你想要的,或者让你服气。”
周发低头想了想,然后坚定抬头道。
“让发彻底服气。”
李承乾点了点,穿起鞋子说道。
“不但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还颇有风骨,你选,文斗还是武斗,文斗你和本少来,
“武斗的话。”
李承乾指着一旁的田桑子说道。
“诺看到他没有,你跟他打。”
周发看向田桑子,随后咽了咽口水,然后开口道。
“发选文斗。”
李承乾点了点头说道。
“行,三局两胜,若比写诗,那边有我写的五首诗词,你且去看看,若你写得比我好,那么就算你赢,可否?”
周发拱手施礼道。
“小生同意。”
“自己去看吧。”
李承乾摆了摆手招呼金葵儿说道。
“金葵儿,给我打一盆热水来我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