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总是在这种月初需要自己和月初不需要自己的想法之间来回拉扯,然后一不小心就把本该控制着一点点给出去的情感全部在瞬间变成了伸向月初的那只手。
可惜,他好像现在才反应过来,他有些过界了,他根本没必要探究这种真相。
可事情坏就坏在了月初青春靓丽,而自己勉强还算神采焕发,曾经用来轻笑谢雨臣的话变成了扎到自己身上的回旋镖。
黑眼镜举起勺子作势要喂雨一口,其实穿越这种东西,突然一下子的神奇境遇,还是挺能让人内省的。
看着一下子被突然凑近的勺子吓到的祭司,还有他一直摇头表达拒绝时的坚定,月初有些遏制不住的笑了一下。
黑眼镜,一个总是在恐怖片和喜剧片之间无缝衔接的男人,偶尔能客串下正剧也正经不了几分钟。
看起来,这碗一看就不怎么好吃的糊糊里面,放了些人不能吃的好东西啊。
月初按住了祭司的脖子,逼迫他靠近黑眼镜的勺子,也是,这里应该连奴隶制都还没发展起来,怎么斗的过经历了封建制、半封建半民主制、民主制的黑眼镜。
这中间隔着好几千年的演化呢,不管是真心驯服的人还是渐生反骨的人或者是完全自由的人,黑眼镜应该都见过。
对了,蒙古那个时候,是不是还有农奴制度来着?月初抿了抿唇,黑眼镜的生活经历真的很复杂啊,那他察言观色的技能应该点满了,祭司的这点演技确实还不够看的。
不愧是系统认证的质朴村民,一直高高在上的身份优势好像让他过于智珠在握,聪明的太明显了。
“(不!不要给我喝!这是给、给天神的贡品,只有天神才有资格吃!)”
雨扭动的身体,他清楚这碗菜糊糊里装了什么东西,里面是从大树上磨下来的粉末,绝对不能喝下去,要是喝下去了,他就一辈子也不能离开大树,只能听大树的号令了。
这两人在杀了阿木之后不是挺温驯的样子吗?指点他们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一点好奇心也没有的待在房间里,父亲说,这样的人最好控制了,怎么会突然这么暴躁。
月初抬起头和黑眼镜对视了一眼,天知道他们隔着墨镜到底能商量出什么,但见祭司大喊大叫,两人同时远离了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