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状元爷许关河头一回,踏入了京城最奢华的珠宝楼。
因为他答应了母亲,会给平西王妃准备礼物。而且,他隐隐的希望,如果她接受了他的礼物,或许能稍稍慰藉自己,这份求而不得的相思之苦。
珠宝楼内,珠光宝气扑面而来。柜台上,翡翠温润似春日湖水,珍珠莹润如夏夜流萤,金饰雕琢精巧,纹路繁复尽显匠人之巧。
伙计眼力极佳,见到许关河,马上就认出了,这位披红挂彩游街的状元爷。忙堆着笑迎上来:“状元爷,您可是稀客,想挑点啥,咱这儿应有尽有!”
许关河轻咳一声,压下心底酸涩,低声道:“寻个女子戴的物件,要别致精巧些。”
伙计眼睛一亮,瞬间会意,引着他走到一处摆放簪子的专柜:“您瞧这簪,白玉为身,簪头嵌着红宝石,恰似红梅映雪,女子戴上,定是明艳动人。”
许关河伸手拿起,指尖摩挲着簪身,眼前却浮现叶晓晴浅笑嫣然的模样。
她身为平西王妃,王府珍宝无数,寻常簪子哪入得了她的眼?他缓缓摇头,把簪子放回原处。
伙计又赶忙递上一条珍珠项链,圆润珍珠颗颗饱满:“这可是南洋进贡的珍珠,串成项链,衬得脖颈修长,肤如凝脂。”
许关河凝视着项链,恍惚忆起,曾偶然瞥见叶晓晴素净衣衫,脖颈处空落落的样子......
可转瞬,现实如冷水兜头浇下,她嫁入王府,成为高高在上的平西王妃。自己这份心思,终究是逾矩了。他苦笑,把项链也搁下。
转至角落,一抹幽蓝撞进眼帘,是一对蓝宝石耳坠。宝石澄澈深邃,仿若藏着无尽幽秘,周边碎钻环绕,熠熠生辉。
许关河心跳陡然加快,这对耳坠,恰似叶晓晴的性子,看着温婉娇柔,内里却有旁人读不懂的坚韧与清冷。
“包起来吧。”他脱口而出。
伙计喜滋滋打包,许关河付了钱,踏出珠宝楼,攥着锦盒的手微微发紧。日头渐西,余晖给街巷镀上一层金纱,他却觉得周身发冷。
第二日,梁氏带上礼物以及许关河选的,那对蓝宝石耳坠,前往平西王府,拜见叶晓晴。
王府内,叶晓晴正在厅中,和两个孩子一起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