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不见硝烟的权谋战场上,局势正顺着李猛和萧绝,精心铺就的轨道一路狂飙,眼见平西王盛怒、许关河下狱,朝堂内外乱作一团。两人心底不禁泛起隐秘的得意,可这点“成果”,还远远填不满他们的野心沟壑。
“殿下,眼下这动静是有了,但不过小打小闹,要想彻底扳倒平西王,得把火烧得更旺些!”
萧绝眯起双眸,眸中闪过一丝阴鸷,凑到李猛耳边低语。
李猛听了,咧嘴一笑,拍了下大腿:“好主意!就这么办,绝不能让平西王轻易脱身。”
紧接着,萧绝迅速挑了几个巧舌如簧、行事诡秘的手下,一番叮嘱后,将他们如暗箭般,撒入京城的大街小巷。
这些人混入茶馆酒肆、集市作坊,摇头晃脑,故作神秘地散播起谣言:“你们还不知道吧?平西王此番死咬着许关河不放,可不是因为那捕风捉影的私情事儿!实则啊,是他嫉妒许状元满腹经纶、声名远扬,生怕往后在朝堂上,风头都被许关河抢了去,自家地位不保咯!”
流言似病菌,飞速扩散,没几日就钻进了众多官员的耳朵里。一时间,朝廷暗流涌动,质疑声此起彼伏。
几位平日里就看不惯平西王的大臣,私下碰头时满脸不满,交头接耳道:“怪不得平西王行事这般决绝,原来是公报私仇,滥用职权!许关河不过是遭了他的打压,这还了得,朝廷岂容他这般肆意妄为?”
朝堂之上,原本支持平西王彻查的声音也弱了下去,平西王的处境愈发艰难。
这位在沙场上杀伐果决、令敌军闻风丧胆的铁血王爷,被朝堂与市井间的流言蜚语搅得心烦意乱。
“王爷,如今外面都在传,说您严惩许关河,是嫉妒他的才华和名声,怕他日后在朝堂风头盖过您,威胁到您的地位呢。”贴身侍卫满脸忧色,小声向平西王禀报道。
平西王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出些许,烫红了手背,他却浑然不觉,只因心头的震惊与愤怒,瞬间盖过了这点皮肉之痛。
“荒谬至极!”他重重地把茶杯拍在桌上,怒目圆睁,“分明是有人蓄意抹黑,想把本王架在火上烤。”
待最初的怒火稍稍平息,平西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独自踱步于书房,在昏暗的烛光映照下,反复梳理着整个事件的细枝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