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了一年。在这段时间里,我与洛英之间的关系愈发亲密和睦。
随着彼此了解的不断加深,我们能够轻而易举地读懂对方的眼神和话语背后所蕴含的深意。
每日交流的频次亦日益增多,渐渐地,他终于向我敞开了心扉。
他说,他很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做什么,但是他的人生和道路都被人规划的很清晰。
他说,他都明白。
他明白自己不受人喜欢,因为他本身就存在问题,所以他并不觉得难过。
他所说的那些话,我非常能理解。但我却无能为力。
看到他这样,我很难过。
但我还是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温柔与平和,轻轻地宽慰着他,并且坚定地告诉他: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始终陪伴在你的身边。”
这句话绝非随口而出的敷衍,而是发自我内心深处最真挚的表达。
或许正是因为那次禁闭室里所经历的种种,才使得我在潜意识之中不由自主地被他所吸引,并最终做出了选择。
当时身处困境的他,同样毫不犹豫地将信任交付给了我。
就这样,我们彼此之间完成了一场意义非凡的双向奔赴。
又过了几个月。
某一天,洛英的情绪毫无征兆地突然跌入低谷。
经过一番仔细推算,我意识到今天恰好是当初他首次被查理德带到这里的时候。
出于对他的关心,我不断尝试以各种方式旁敲侧击,试图探寻出导致他心情低落的真正缘由。
可他却始终不敢直视我的目光,只是一味地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偶尔开口回应时,也只是简单地摇摇头或者用极轻的声音说一句“没事”。
更多的时候,他会把自己完全沉浸在训练场上,疯狂且忘我地对着那些沙袋拳打脚踢,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转移注意力。
后来洛英趁我不注意独自朝着查理德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而我佯装对此毫不知情,依然埋头专注于手头的文件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