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你帮我干?那多不好意思?”钱翠凤想到纳鞋底,就手痛。
“没事啊,反正我没事儿,你家刚好挺暖和的,我就在你家不走了。”
崔玉凤家,只有晚上睡觉前,才会生炉子,白天只靠大灶做两顿饭的火,屋里挺冷的。
“你不帮我干活也可以在我家啊反正陪着我说话也挺好的。”钱翠凤明白那种感觉,但是她不想说,反正也不计较,她们娘俩也生火的。
“我不干,就想帮你整鞋帮子。”
崔玉凤推两下钱翠凤,于是钱翠凤顺坡下,起身去床铺上找鞋帮子去了;自己则拿了鞋底子和麻绳、锥子、针叉子,准备纳鞋底额。
俩人说着话,手里不闲着,偶尔崔玉凤看两眼钱翠凤纳的鞋底,时不时的指导下如何下针。
杜文成醒了的时候,一骨碌爬起来,“妈,我尿尿。”
“我给你穿鞋,你自己出去,行不?”钱翠凤赶紧爬到炕里,把杜文成掫起来,放到炕沿帮,给他穿上小棉,再放到地上。
“中。”杜文成醒的不太利落,走路还歪斜着。
“你快去跟着看看去,要是摔了,哪蹭了破了,孩子受罪。”
钱翠凤听劝,出去看儿子小便去了,风吹的地上的沙土扬到半空,黄蒙蒙的,有些迷眼,俩人一前一后跑到屋里来,进屋之后还嘻哈嘻哈的喘着气。
“这么冷?”
“风大了,沙尘都飞起来了。”
“是啊,老不下雪,空气干,地面也干,刮风就容易起沙尘。你老家那边没有?”崔玉凤看一眼窗外的灰黄。
“我家那边是土,沙少。刮风了大多是风,偶尔会有林子的枯叶,不过倒不会做到漫天飞舞的样子。”钱翠凤想想她记忆里钱家沟的冬天和春天。
“那还不错啊,比满天飞沙强太多了,尤其是春天,太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