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璐对着屏幕上的陈赫，抬手齐眉，敬礼，然后她转身，就要离开。

“和路雪，为什么不与我们一起，我们火凤凰，同进退，同生共死啊！”

“璐姐，不要走……”

何璐将嘴唇，抿出了坚毅的弧度，她已经恢复了那个，在境外的女战士，她可以前一刻给病人做手术，后一刻，提着枪，将入侵的敌人，杀得干干净净，再回去，继续没完成的手术。

“不，战友们，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们了。”

“其实，陈组长的话，有大道理，我们火凤凰不是实力上的问题，是思想上的问题，这是致命的问题，火凤凰需要浴火磐涅，需要重生啊，也许，我这辈子，再也成不了火凤凰的特种兵了，可是……”

她停顿了一下，眼睛含着大大的眼泪。

“可是，从我何璐开始，或者从你们开始，让后来的女子突击队，都知道什么才是一个合格的成熟的来之能战，战之必胜，内外成熟的女子部队，我们的今天磐涅，就是值得的，战友们，中华女儿有奇志，不要红妆爱武装，真正的女子部队，不应该是我们这样的花场部队，我走了，希望后来的女同志，可以引以为鉴，我会一直守护着我们祖国，就算在境外……”

她那颗保持梦想，包含炽热情感的眼泪，随着她的离开，义无反顾的离开，最终滴答掉在地上，开出湿润的花朵儿。

瞧着地上的痕迹，女兵们楞了好久，好久，最终，她们什么都没有说，轻声哭泣的田果与欧阳倩，也安静得好像严冬里风雪覆盖下的寒梅，静悄悄，她们浓密的睫毛，低垂了下来，覆盖了心灵的天空，只剩下内心浪花的翻滚，思想的火花的闪烁，就好像大海上的飞翔的海燕。

黑色的海燕在乌云与汹涌的海面之间，自由翱翔，它追着风，逐着电，时而冲出海面，时而疾飞天空……

“这才是我想看到的女兵形象，有追求，有顽强意志，不抱怨，不埋怨命运的不公，女同志们，在历史上，我们女前辈，饿着肚子，跟着队伍，不畏惧生死，将革命进行到底，最终，她们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当然，也有女同志，她年轻时候是双枪杀鬼子的英雄，老了，思想没有跟上，反而成为恶魔，最后被枪毙在菜市场口……”

叶老看着何璐的背影，慢慢说着那一段风云激荡，革命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