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走出舰舱的那一刻,没有丝毫的停留,在郁石恩的护卫下,迅速登上了侯室专用的悬浮飞车,朝着无忧宫疾驰而去。
在他之后走出舰舱的众官员们,一个个神色凝重,望着宁落羽远去的身影,眼中都流露出复杂难明的神色。
悬浮飞车疾速前进,很快就抵达了无忧宫的宫门前。
在悬浮飞车赶到无忧宫之前,禁卫军统帅白将兴就已提前向守卫无忧宫的禁卫军传达了明确的指示,因此,当飞车抵达时,没有任何的盘查和阻拦。
宫门缓缓开启,飞车毫不犹豫地直接飞入无忧宫内。紧接着,宫门又在飞车身后缓缓关闭,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
飞车在宛如一座巨大城市群般的无忧宫中飞驰,周围的殿宇如幻影般向后飞掠。宁落羽的表情忐忑不安且悲伤,复杂得难以言明。
“殿下,到了!”飞车稳稳停在一座殿宇前,驾驶位上的军官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
“好的。”宁落羽简短地回应了一句,便匆匆走下飞车。殿宇门前,军务大臣米莱德?库曼和炎锽侯国军总参谋长白将兴早已在此等候。
宁落羽抬眼看向他们,两位老臣皆是面带悲切之色,眼神被阴霾笼罩。白将兴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沙哑,沉声说道:“殿下,请进吧。国主就在里面。”
宁落羽若有所思,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迈开沉重的腿,缓缓走进了殿宇。
当他刚一进入殿中,一股混合着浓烈药味和刺鼻酒精味的古怪味道便扑面而来,呛得他呼吸一滞
他借着殿中那柔和的光芒,目光急切地向殿宇深处望去。
殿宇深处,一张被各种复杂的检测和治疗仪器重重包围的大床上,他的国主爷爷宁德源正静静地躺在上面,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宁落羽面露难过之色,眼眶泛红,缓步走了过去,看向床上面容憔悴的宁德源,轻声呼唤:“爷爷,我回来了。”
宁德源眉头微微颤动,艰难地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吃力地朝着宁落羽看了过来。
“咳!咳!咳……”还没等宁德源把话说出口,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的身体随着咳嗽剧烈颤抖着。
“爷爷!”宁落羽惊慌地惊呼出声,赶忙过去扶住宁德源,一只手轻拍其后背,试图舒缓对方那几乎要将心肺都咳出的咳嗽声。
宁德源又剧烈咳嗽了好一阵,许久之后,方才逐渐缓解。
“羽儿,你回来了?”缓解咳嗽后的宁德源,声音虚弱地看向宁落羽,那浑浊的双眼中透着一丝欣慰。
“是的,爷爷,我回来了!”对上宁德源那充满期盼的目光,宁落羽重重地点了点头。
“很好,羽儿。以后的事……就靠你了……”宁德源一边说着,一边费力地抬起手,想要握住宁落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