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博倒也没有立刻抽回自己的手，他先是深吸一口气，一只手缓缓抬起，捂着自己的胸口，像是要压抑住内心的波澜。

然后，他慢慢转过身，目光直直地望向曾小贤的眼睛，那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又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缓缓说道:“一般。”

曾小贤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人狠狠戳了一下痛处。他当然清楚自己对陆展博确实挺一般的。回想起前两天，陆展博帮自己作弊，让自己在领导面前出尽了风头，挣足了面子。

当时自己信誓旦旦地答应请陆展博吃大餐，陆展博满心欢喜地期待着那顿丰盛的美食，甚至还提前在网上查好了餐厅。可自己呢？因为舍不得那笔钱，脑袋一转，随便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就把满怀期待的陆展博晾在了一边，放了他的鸽子。

那时的自己还天真地以为，这辈子估计也就麻烦陆展博这一次了，可谁能想到，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电台的领导因为自己上次的表现太过亮眼，竟然要求自己再写一篇更长、更完美的报告，而且还要在全体领导面前进行演讲。

这可把曾小贤难住了，他心里明白，自己上次的报告就是抄的别人的，哪有这真本事啊。现在没办法，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和工作，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厚着脸皮来求陆展博帮忙。

“可是总的来说，我对你……”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曾小贤还心存侥幸，想要挣扎一下，试图挽回点什么。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展博那冰冷的声音打断了。

“很一般。”陆展博语气冷漠而又无比真诚，那声音就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曾小贤的心里。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让曾小贤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房间里陷入了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