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的性子就是如此,杨元奇一个破大的从八品主薄,他也不懂这玩意,他就是将门被拉回来顶个框,还不如随他好好玩就是,对于小辈他就是如此。杨元奇说多来陪他是懂他还是想走。
杨元奇又怎么会不懂,这种天下大才史书不绝的人,最后几次起复,与其说是他折腾,不如说是别人想用他,他不想留,他屡屡求去不是作假。高太后对他的恩义,他放在心上,她喊他回来,他一定回来,他说完他想说的,别人嫌他碍事想他走,他马上就借机求去,人活得洒脱。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点上,苏轼真的不如范纯仁,范家才是把祖辈这句话挂在了心上。
苏轼问杨元奇:“有没有去见过范纯仁范大人,他在政事堂多次护着你,好歹你去拜见一次他了,你是小辈!”
杨元奇叹息了,他很想见见这个偶像,又非常担心,那是一个太纯粹的人,而他不是,他不想毁了自己在偶像心中的良好印象。范纯仁护着他不仅仅是政事堂,当范纯仁在政事堂都护他,很多旧党官员就不会给杨家下辣手,他们要考虑宰执的态度。比如这次事情,环庆路经略司是留手了的。杨元奇真的有些郁郁,仅凭生活享乐一项,他都不敢去见范纯仁,拿着高薪的范家一族,克行节俭,家无余财,但范家义庄,生生的开到了清朝。
苏轼说:“范家范公(范仲淹)不过几年次相,能有今天影响,就是容人之家,你的为人处世范家不一定讨喜,却也没什么大错,你不用多想。”好吧,苏轼也认为杨元奇太滑溜。
杨元奇嘟囔:“那总得送点东西给他才好,师公你这里好打发,我了解。他那里不带点东西过去,不好吧?”
王朝云怒骂:“你师公就好打发了?信不信我把你滚出去。”
杨元奇道:“那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