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晏休不紧不慢喝了口酒,他将目光放在悉嘉杭身上,语气轻缓:“可我觉得,我吃饭的动作,比你好看呢,你,好像是所有人中,最粗鲁的那个吧。”
说完,人畜无害地笑了。
他下唇边缘有一颗浅淡的痣,为他张扬的长相添了几分妖冶,此刻却显得楚楚动人。
悉嘉杭适才得意的表情一点点皲裂,他目眦欲裂,猛地起身就要冲到即晏休面前。
“嘉杭,你干什么?”
悉父威严的声音唤回悉嘉杭的理智,他拿起面前的酒杯,假笑道:“初次见面,当然是给我亲爱的哥哥敬酒啊。”
他走到即晏休面前,举着酒杯,笑着问了一句好,然后在即晏休跟他碰杯时,酒杯脱落。
酒渍溅到即晏休裤腿上,碎玻璃也散落在他脚面上。
悉嘉杭恶意满满地笑了,即晏休怔愣了几秒,也跟着笑了。
这会悉嘉杭反而不笑了,他狠厉瞪着即晏休,眼里全是对面前人的不喜和厌恶。
即晏休由着他发疯,还贴心替他找补:“想必你是手滑了吧?”
悉嘉杭狐疑看着他。
即晏休笑容没有停下:“没事,我敬你。”
说罢,将酒杯举到悉嘉杭的头顶,缓缓将里面的液体倒到他脑袋上,然后笑嘻嘻将酒杯摔在悉嘉杭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