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局长双手紧握,指缝间早已渗出了汗来,他知道,这时候再隐瞒已经没有意义了,只能忐忑应道:“是的,有那么一个人选,是一位......私家侦探......”
......
十几分钟后,警局的牢房之中。
老旧的煤气灯滋滋作响,在潮湿里映出昏暗的光。
几名警员正艰难的搬运着一个渗着血的巨大手提箱,如果不是里面时不时传出来的诡异蠕动,没人敢相信这里面竟然塞着一个人。
这个人的盆骨被踹碎了,两条大腿以一种惨绝人寰的姿势强行的掰到胸前,并且死死的下压,肋骨可能都断了几根,双肩脱臼,肘部的肌腱被撕开,像是两根麻绳一样,凄惨的在脖子下方打了个结。
总之,一个大活人就硬生生的被压缩成了一坨肉块,更加可怕的是,这个人还活着。
帝国的法律中,死刑犯是没有公民诉讼权的,所以即使被再粗暴的对待,也没处说理去。
毕竟这些人已经要押送刑场了。
但......但这样也太凄惨了点。
“刺啦————”
行李箱的拉链被拉开,一阵骨骼互相摩擦的瘆人声音传出来,继而是肺部终于得到了舒张的抽气声。
没有惨叫与求救,只有最细不可闻的悲惨呻吟,那个人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缓缓的‘淌’了出来。
箱子前,那位身着长袍的矮小老人怔了怔,又望向一旁的警方人员,发现他们都侧着视线,不敢去看地上摊着的那个人。
“你们口中的那位侦探先生......每次都这样么?”
一个警员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是的,祭司大人,用他的话说......这样押送囚犯比较方便。”
与此同时,警局的三楼,雷斯垂德局长与凯瑟琳小姐站在休息室的门口。
局长指着一张沙发,这会儿那里正坐着一个男子,一身风衣,身材修长,手上端着本书似睡非睡的读着,像是那种对人生失去了所有兴趣的落魄贵族。
“就是这个人.....。”局长谦卑的道。
话音未落,他忽然注意到了身旁女士的神情:
“额......凯瑟琳小姐,您的脸色......好像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