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两个人都很认真的听着,没有人去问,为什么他能那么快知道苏格兰场没有登报的凶案信息,夏洛克虽然只是一个私家侦探,但是在伦敦警务部门却有着一种很恐怖的影响力,他想要知道一起案件,简直是太简单了。
当然,也没有人去问他为什么能知道那名修士腿骨骨折的事情,因为这家伙肯定是顺便把那个教堂里的所有人的肢体特征也记下来了,这种事情他干的出来。
而夏洛克也觉得,这种观察力,记忆力,和影响力都是身为一名侦探的最基本的行为,所以也没特意解释,就继续道:
“而我在拜访纳丁·贝鲁教宗的时候,注意到他拇指上,有一道还没有完全消退的印记,那是一把不算宽厚的刀背压出来的。
还有,咱们发现他尸体的时候,他握着餐刀的手势也是这样的。
你们应该能看得出来把,这种姿势,没有个几十年,是不可能养成这种习惯的”
夏洛克就这样说着,他的话就像是那把戳进血肉之中翻绞的刀,在霍普金斯,与格雷格森队长两人的耳畔疯狂发出刺耳的声音。
虽然很不愿意相信,而且也没有直接证据来证明纳丁·贝鲁教宗就是开膛手之一。
说不定,那个修士就是因为某种原因,突然离开了教堂,然后就在大街上被某个突然冒出来的歹徒给剁了呢。
说不定,那个歹徒的拿刀姿势就是和纳丁·贝鲁教宗一模一样呢。
说不定,那下半身的尸体根本不是那名修士的,只不过两个人的腿正好都断过,正好都断在同一个位置,正好恢复之后,就是都朝着同一个角度偏斜呢。
说不定.说不定.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巧合了,但是谁都知道,这么多的巧合应该不可能突然的就发生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所以从一名司法工作者的专业态度上来讲,二人终于很无奈的发现,纳丁·贝鲁教宗.似乎真的是开膛手之一。
“但是.就算是你说的对,但是为什么贝鲁教宗会成为开膛手?他可是一位教宗啊,他为什么要杀人,就算是要杀人,那他有一千一万种方式让对方死,干嘛非要自己亲自动手?”
霍普金斯不由得问道:
“还有,你所说的关于开膛手之间的传承模式,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蚂蚁有信息素。
蜜蜂有蜂巢意识。
就连蜘蛛去吃诞下自己的母亲,那也是数千万年来,自然界生物进化而得到的一种生存方式。
可是咱们是人啊.那些开膛手,不论是厉害的,还是底层的,那可都是有着自己独立意识的活生生的人啊。他们怎么可能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开始热衷于杀人了,为什么就会遵从那么古怪的传承方式,他们遵从的规则是什么,为什么非要遵守那种规则。
这些,怎么想都没有办法用常理来解释啊。
而且最关键的是你口中的那位强大的开膛手,到底是怎么杀人的?
就算是他杀掉了纳丁·贝鲁教宗,但是他怎么去完成那个密室的?!”
可能是霍普金斯觉得,夏洛克的言论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但是自己的潜意识里,似乎又觉得对方说的就是事实,这种冲突的心理让他十分烦躁,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不平静了,似乎只有不断的质问,才能让自己的心理好受一些:
“不仅仅是教堂的密室!
还有那个金库密室!
那可是一层厚度达到几十厘米的实心钢化层啊,就算是用穿甲弹对着轰,轰上几个小时都不一定能击穿的防御,而且密码放在了整个伦敦最严密的地方,绝对不可能有人提前知道密码的啊!
对,还有哪位银行家的死.怎么可能有人活活被饿死?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让他连食物都拒绝吃了。
最后,那个用死者的尸体来构造的密室,到底又是怎么形成的.”
霍普金斯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十分的密集,语速也越来越快,发泄似的,直到将内心中的疑惑一股脑的全都倾吐出来,这才终于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格雷格森队长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这些问题的确也是他所在意的。
华生去参与验尸工作了,没有在这个办公室里,否则,他心理估计也是差不多的疑惑。
但是,面临着这些看似不可能的杀人事件,夏洛克却没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只是依旧有些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悠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