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非所问。
谢窈还欲再问,侍女樱桃的声音从院中传来,“殿下。”
众人都起身朝外看去。
不知何时立在院中的萧稷微微颔首,阔步进屋,“都退下,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
众人应了是,纷纷退下,屋内很快只剩下谢窈和萧稷两人。
“殿下。”
谢窈屈身行礼,心里还有些诧异。
自从上次她提过之后,萧稷每天都必到主院用晚膳,但今日明显来早了。
萧稷嗯了一声,示意谢窈坐下。
“大理寺用尽了手段,丁管事都只说自己贪财,无人指使。”萧稷声音沉稳,看向谢窈,“太子妃怎么看?”
谢窈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问:“殿下也未查到线索吗?”
萧稷没回答,只看着谢窈,神色有些复杂。
只他自己看不见,他从前灰暗而无生机的眼神,比从前生动了些。
谢窈思忖片刻,道:“便是没有证据,殿下心里也有猜测吧。”
屋内安静下来。
许久,萧稷才道:“大婚前两日,太子府周围多了几个人,跟着太子府中几位姓丁的管事。”
谢窈垂下眼:暴露了!
萧稷道:“此次在宋文博事件中推波助澜的其中一人,曾被司南在太子府周围看见过。”
“此人虽已经离京,但……是太子妃的人。”
萧稷并非询问,而是陈述。
“你早知丁管事有问题?”
谢窈思忖如何回应。
正如萧稷所言,此人已经离京,想要找回来并非易事,她大可一口否认。
但……
“只是偶然得知。”谢窈诚实地看着萧稷。
她做人烛时听萧凝与宋文博在厮混后聊的,怎么不算偶然呢?
萧稷的神情顿时更复杂了些,“你可知此事若被人知道,你……”
“我才不怕。”谢窈嗓音清朗,看着萧稷的眼中全是信任,“我有殿下!”
“殿下会护着我的,对不对?”
萧稷怔住。
谢窈的眼里好似有簇新的火焰,要将他燃烧殆尽一般,萧稷近乎狼狈地移开视线。
他袖子底下的手攥成拳,整个人都一下变得紧绷。
还带着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