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萧稷便收到了谢窈的回信。
与他的言简意赅相比,谢窈的信封装得满满当当,厚厚一沓。
“殿下。”司南挤眉弄眼道:“太子妃当真思念您呢。”
萧稷给了司南一脚,让他出门,捏着手中的信,心跳的速度却真的加快了几分。
有点期待。
他拆开信件,谢窈的簪花小楷写了满满几张纸,事无巨细地记录了她在京中的所作所为。
详细得如同起居注。
他只看信,脑中便不自觉浮现出谢窈的身影,以及她做这些事时的模样。
萧稷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信封最后写着:我一切都好,只是思念殿下,但也能忍忍的。
望殿下平安。
萧稷脑中浮现出谢窈说这话时宜喜宜嗔的模样,信纸上似都存留着她的味道。
他有些想太子妃了。
砰!
就在这时,整个船只都重重地颠簸了下。
还不等萧稷询问,外面便传来司南的声音,“殿下,船撞礁石了!”
萧稷立刻将信件贴身收好,放在胸前,快速转身出门,查看情况。
船上又一次乱了。
“殿下。”
萧稷看到昨日那个说要为他殿后的青年官员脸色惨白地朝他拱手,“船只破了个大洞,船只已在渗水,堵是堵不住了。”
“船上还有救生小船,请殿下快走!”
江水本就汹涌,更别提近来下了那么久的雨,江面并不平静。
萧稷拧眉,准备先去看看情况。
他住在二楼,从这下去自要下楼梯,刚下楼梯,却只见寒光一闪。
“去死吧!”
恶毒的声音从身侧传来,那官员手持匕首,直接朝着萧稷的心口插去——
那人速度极快,萧稷又没有防备,再加上两人距离极近。
还真叫那人将匕首插对了位置。
砰!
下一秒,萧稷便抬手将人踹了出去。
他拔下匕首,匕首上光洁如新。萧稷想到什么,忙从胸前取出信封。
他今日刚收到的信,此刻正被扎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