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方妴忽然很好奇地看向西境,直言不讳道:“你上次不是失心疯了吗,怎么又变回来的?”
西境羞愧地垂下头,不敢看众人,本来就醺得微红的脸上越发艳丽。
“对啊,说说呗,给我们传授些经验。”
“哪有你们这样揭人短处的。”冬君醉眼朦胧,皱眉斥了一声,谁料她刚说完,西境就抬头看向了她,那委屈的模样,简直是当众控诉她的恶行。
方妴看向她,拍桌道:“又是你,从实招来!”
冬君一脸不屑,也拍桌道:“有什么大不了的,瞧好了!”
她眉间一点红印骤然显现,红得耀眼夺目,她伸手一抹,便没了。
她得意洋洋,“这还不简单!”
她笑嘻嘻的,众人的脸色却变得有些微妙,特别是吕叁脸沉到底。
吕叁问:“什么时候?”
“什么什么时候?”
“你的心魔。”
冬君不以为然地摆手,“几百年前的事情,忘记了。”
醉酒误事,醉酒误人。
不知是云遥还是西境又或者是娄啸,有人先惆怅感叹,而后是你诉苦来我剖心,把喜宴弄得成苦宴。
一时哭一时笑,咸涩的泪水掺着浓烈的酒,朝着月亮举杯共饮,最后几人喝得酩酊大醉,迷迷糊糊地歪作一团。
次日清晨醒来,几人在地上躺了一片。
之后西境去天庭时,给了神武一大把喜糖,且是见者有份,见人便发几颗。
众神惊讶,问他是不是好事将近了,他笑如春风,却说是出门的时候捡到了一大包喜糖。
而后帝昼看着满殿众神一人嘴里含着一颗糖,脸黑如锅底。
冬君和吕叁没有在岑溪山多住几天,因为一看见云遥那群花枝招展的小宠在冬君面前嬉笑,吕叁的脸就跟下了雪似的,冷得骇人。
偏偏冬君毫无察觉,还常常与乔翎说笑玩闹。
不过三天,吕叁便卷着冬君回了北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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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扔在床榻上,门窗一关,阻隔了风雪,一边解腰封,一边笑吟吟道:“冬君……天黑了。”
天黑了,狼是要吃羊的。
他将她抱在怀中,搂着她的腰肢,低叹道:“冬君,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官职,没有权利,连钱财也没有了,只有一副身体,你还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