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放她走啊！”刘璐气得不轻，本来阻断药剂的出现让她看到了解决一切问题的曙光，现在突然离开了一个四号，未来可能带来巨大的隐患。

“她曾经救过我，我如今帮助她，这不是应该的吗？为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凡间似乎不再虚脱，并且没有了负面情绪的影响，站直了身子反问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她如果不受控制，被坏人利用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刘璐皱着眉，但也不太想将关系搞得太僵，尽量让自己语气柔和一点。

“她会遇见谁，经历什么，都不是我们可以干涉的，她与我们萍水相逢，这些天也算是仁至义尽，难不成你还想利用囚禁她一辈子，就好像你口中那个单细胞生物，子母株一般？”凡间突然抬头望向窗外，窗外车水马龙，行人行色匆匆，一切似乎都按部就班，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真的是自由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璐似乎听出了凡间话里的讽刺意味。

“没什么意思，只是希望母株真是一株没有自我意识的基因就好。”凡间收回了目光，他自己都身不由己，又怎敢感叹世人。

从韩梦以及四号的反应来看，凡间有理由猜测，这所谓子母株的母株，很有可能是一个万万年前感染了不知名病毒病变的可怜人，或许在当年，杀不死的他被视为灾难，被冰封了万万年，直到刘家一次探险，将其发现。

可是重见天日并不代表获得了自由，凡间想起早上那些身不由己的半兽人，抽血，打样，化验，每天经历了无数折磨，才从他身上提取到子母株基因并加以利用。

可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从此以后他存在的意义便只有无限分离出子株供刘家研究，直到生命的尽头。

如果无限的生命代表的是暗无天日的囚禁，那死亡才是解脱。

想到这里，凡间顿时明白韩梦为什么果断的选择了自杀，或许从她成为母株的那天，她就知道被抓住的后果，所以就算不能复活，也不能被抓住。

“废话，难不成母株还是一个人，什么人能从万年冰川里抗住绝对零度还存活这么久。”见凡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刘璐晃了晃对方。

“但愿吧，现在该去干什么了？没啥事我回汉城继续当我的小侦探了。”凡间收回思绪，刘璐来找自己试验阻断药剂，估计没那么容易让自己走，毕竟还指望自己看药效呢。

“既然四号走了，那我们接下来就该让天语她们恢复正常了。”刘璐想了想，四号走了就走了吧，潜能那边进度还算可以，要不了多久就能出现完美的药剂了，到时候就算四号作恶也能处理。

“慢走，欢迎下次光临！”领班带着职业微笑欢送几人上车，缓缓离开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