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台!
西风!
华子!
两个小黑坛子,用泥封着口,上面贴褪色的红纸,写着女儿红,小黑坛上还有没干透的泥点。
三、五盒国产的特制香烟!徐槐见过一次,没抽过,据说生产单位在海子旁边,有海子警卫守卫。
包装简单的岩茶,一看就不简单。
徐槐看着满桌子的烟酒茶,陷入了沉思,其他烟酒也就算了,你把你爸攒的女儿红偷过来……那玩意不都是埋在地下吗?
“瞧你那点胆子,我爸如果说你,你就说我拿的!”袁桐笑眯眯地搂着徐槐的胳膊,“一会你跟着我再去一趟,还有一些装不了,趁天亮前,全搬回来。”
徐槐怂了,自古只有往老丈人家送东西,哪有女儿偷家的!
他脑袋摇地像拨浪鼓,害怕袁父揍他,更害怕丈母娘拔枪。
“一会还要办案呢。”
“不耽误事,你开车去,最多一个小时,要不然就便宜我大嫂和二嫂了。”袁桐晃了晃徐槐的胳膊。
徐槐打死不去,砸吧着嘴改变话题:“小楼房要退回去?”
“调走了肯定要退回单位。”袁桐道。
“……要不后天晚上吧,案子应该就破了,我带点礼物,去见见咱爸妈!”徐槐心想老丈人要调走之前,正式见个面。
袁桐眨眨眼:“也行,我回去给他们说一下,指不定我大哥和二哥全家都得过来。”
“去的时候带啥礼物啊?”徐槐看着烟酒茶发愁,再当礼物送回去,是不是不礼貌?
袁桐眨眨眼,狡黠一笑:“第一次登门,是要带礼物的,要不你从这里面挑几样?”
“我不敢。”徐槐晃脑袋,欲哭无泪。
袁桐笑的前俯后仰。
……
天色微亮,两辆吉普车停在了外三分局门口,悍匪似的钟振奎跳下车,从车后座拽下来一个人。
万家顺的父亲,通县轮胎厂厂长万鹏程。
五十岁左右的万鹏程站都站不稳,脸色苍白,魂不守舍,当他被钟振奎从被窝里揪出来,得知是京城来的公安后,就知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