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王妃又说:“熙颜,你是从咱们王府出来的,应该多帮衬娘娘,多听她的话,她好了你不才能好吗?”
盛熙颜接过花夏递上来的果茶,边优雅的喝边想:什么淑妃好了我就好了,纯属画大饼,我进宫可不是给你女儿做奴才的。
淑妃看她气定神闲不理人,有些气恼,质问道:“盛修媛,你媚惑皇上这半月接连到关雎宫就寝,坏了祖宗规矩,可知罪?”
盛熙颜把白釉描花茶盏给梅香,淡笑道:“淑妃姐姐,皇上来嫔妾能拦着吗?”
世子妃坐下,尖酸道:“盛熙颜你怎么和娘娘说话的?我和婆母进门开始你连问都不问,也太无礼了。”
软榻上,勋勋和将将抢陶响球,将将不给,勋勋蛮横的掐人。
盛熙颜急忙到软榻边把将将抱过来,看到他手臂上一个红指甲印子,气急道:“这孩子怎么掐人呢?”
世子妃笑道:“小孩子打闹有什么的,更何况我们勋勋是王府继承人,又比将将大,哥哥打弟弟玩怎么了?”
院中有一个高大男人停住脚步在门廊处已经听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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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翎今日进来时特意没有让通报,还把随行护驾的八个侍卫放在了殿门外,为的就是亲耳听听鄂王府是怎么欺负盛熙颜的。
盛熙颜心疼的给将将吹胳膊,鄂王妃虽然过来看红印子,却并没有教育勋勋,淑妃更是什么话都没说,助长了世子妃的气焰。
“将将这孩子也太小家子气了,不就是几个玩具嘛,送给哥哥玩都应该的。盛熙颜你真不会教育孩子!“
盛熙颜愠色道:“你们孩子看也看过了,无事的话就离开吧。”
世子妃尖声道:“娘娘您听听, 她这是赶母亲和我,又赶您呢!”
淑妃道:“盛修媛,你过分了,母亲好容易进宫来看孙子,你置什么气?”
玄翎在门口听得清楚,幽黑如渊的眸子隐匿着杀气,她们就是这么欺负朕的颜颜的?
在宫里就敢如此,从前如何更不敢想。
九五之尊,第一次有种想要和市井女人计较的冲动,想即刻把人暴揍一顿。
宽大衣袖下拳头攥紧,跨进门槛。
淑妃刚端起茶盏,刹那间看到一袭高大的明黄龙袍出现,吓得手抖,茶洒了半身。
急忙把茶盏搁在桌上,飞快从主位站起来,两手放在前面,躬身往前迎。
世子妃背对着门口,还一无所知,叫嚣着,
“盛熙颜,你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就可以目中无人吗?你不过是个药铺混大的乡野女人,得意什么呢!勋勋,告诉将将日后要听你的话,你是哥哥,要霸气。”
鄂王妃抬头看到龙袍,吓得赶紧下了软榻。
淑妃战战兢兢道:“臣妾见过皇上。”
鄂王妃赶紧跪下,“臣妇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世子妃回头看到玄武帝阴鸷萧杀的脸色,噗通跪在地上,结结巴巴道:“臣妇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盛熙颜在软榻边抱着将将要起身,玄翎威严道:“爱妃,这里是你的宫殿,你只管坐好。”
“是,皇上。”
玄翎坐在了软榻主位处,看向淑妃,淑妃吓得腿发软,跪倒在地。
“皇上恕罪。”
玄翎肃声问:“淑妃,你错在哪儿?”
“臣妾,臣妾没有劝阻两个孩子玩闹.....”
玄翎不怒自威,整个宫殿都处于一种窒息的安静气氛。
唯有勋勋还在玩,手里拿着竹蜻蜓,非常坏得揪成两半,将将骂道:“坏蛋.....”
边哭边朝玄翎伸手。
玄翎震怒道:“放肆,谁家的孩子毫无规矩。”
世子妃跪着过去连拉带扯把勋勋弄下软榻,捂住他的嘴。
淑妃道:“皇上息怒。”
玄翎道:“将将过来。”
将将从矮炕桌边绕过来,扑进他怀里。
“父亲,他抢我....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