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了!”胡婶子一拍大腿:“真没想着,豆芽菜似的小丫头,心思竟如此深沉。”
江璃抬手揩去眼角的泪:“这事也怪我,当初若不是淳风病重,我也不想把分家的事往大了闹,实在是咱大房穷途未路,只愿咬牙一博好得让淳风有银子钱治病。”
大栓简直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好歹毒的心肠,四丫头竟为了名声,连自家子侄都算计上。”
赵氏神补刀:“还把哥儿迷昏了,也不知迷药对哥儿身体可有害处。”
都是当娘的人,赵氏这会子看珩哥儿兄弟几个,莫明的心疼不忍。
珩哥儿吃饭很慢,小口小口的吃,睁着大眼似懂非懂的看着大人。
景哥儿腮帮子塞得鼓囊囊的,时不时举起手上的木勺子,让爹娘给自己夹肉吃。
安哥儿依旧笑得眉眼弯弯,偶尔露出两颗小米牙,嘴角一圈全是油。
周淳风抿了口酒,放下酒碗叹了口气道:“这事讲究证据,我与娘子便想将这番真实的谣言在村里散播,是人是鬼总会露出马脚,咱直接寻上门,她岂能承认。”
江璃点点头:“再有我那继婆母林氏,定会反手指责咱们污蔑月丫头的好心,没得到头来,咱有理也说不清了。”
胡婶子明白,当即点头看向大栓:“便按你大哥大嫂说的办,明个传出去,老娘倒要看看,死丫头能藏到什么时候。丧良心的丫头片子,腌臜下作的货色,妄林氏从前总在村里宣扬,自家养的丫头多知礼分寸,我呸,母女俩都是一路的腌臜货。”
“好的,娘。”
胡婶子回头安抚起江璃:“好了快别伤着,哥儿如今都好好的,日后没啥事便带着孩子搁家里呆着,明个咱家收完粮食,就上你家地帮忙。”
“多谢婶子。”
周二叔举起酒碗:“诶,一家子不说两家话,淳风来陪叔喝一杯。”
“好的,二叔。”周淳风礼貌的双手端起碗,跟长辈相碰。
江璃目的达到,心情爽利,不时给胡婶子碗里添菜,哄得胡婶子心里熨贴得不行。
当初江璃确定跟胡婶子和周二叔搞好关系,更看重另一层关系。这一代的周二叔家和族长家有堂亲关系,按辈份,族长还得敬着周二叔。想在村里和族里立住脚跟,靠山什么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