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怎么说周老二这二十鞭可不能饶了,必须打。”
“咱族里藏了这么个祸害,打二十鞭算轻的,没得日后偷鸡摸狗成性,霍霍了其他族人的农作。”
“就是,往常瞧着周老二是个老实的,我呸!属他最不是个东西,谁家老实人大半夜摸地头偷苗子。”
周老二听闻外头的族人你一言我一语,个个巴不得把他抽死的话,心里满是怨恨,又无能为力。抬起头正好撞上周淳风那双冷凛的眸光,不由得面露哀伤。
“大,大哥——。”
周老二坚信,只要老大肯开口帮他说一句话,他就能免于皮肉之苦。
族长抬起手示意外头的族人噤声,回头打量了两眼一直不语的周淳风。先前族长便看出来,周二叔父子俩私下都在看周老大的眼色行事,怕不是那块地以及山药都是周老大家的。
周二叔极力维护周老大,想必从中没少得了好,从前他倒是看走了眼,没赶上趟巴结周老大这房人,眼睁睁看着周二叔几次三番跟着这家子发财。
族长压了压心底里腾升的酸意,面对族人的愤慨以及周二叔的怒火,这顿罚周老二是逃不了了。
且罢,或许这也是他这个当族长的,在周老大面前表现的机会。日后自家也能因着这个情份,跟着周老大一家沾点光。
族长有了这层计较,几位族老自然点头赞同,谁不想跟着一块讨好处。况且周老二全然是自找的,作为周氏一族的子弟枉顾族规,行鸡鸣狗盗之事,二十鞭就该打。
周淳风凉凉的睨了眼周老二,他家媳妇辛辛苦苦发掘出来的路子,周老二不长眼往枪口上撞。不让老周家尝点苦头,又怎能记住如今的大房,岂还是从前任老周家蹂躏的窝囊废。
周老二对上周淳风的视线,心头不禁凉了半截。
这一刻,周老二确信老大不会帮他,甚至对他当下的下场幸灾乐祸。
外头的族人们,巴不得在周二叔面前表现一番,个个喊着要族长发话惩戒周老二。